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21.20
用手一拨,指尖刺疼,像小时候被马蜂蛰了似的,他拽紧那滑滑的东西一扯,才发现是一条蛇。

    脚踝处也是一疼,黄阿生心头大骇,又听身后门锁“卡拉”一声,他不顾一切踢开里屋的门,发现里头一个人都没有,正当中,盘着一只巨大的眼镜王蛇,扁平的头颈格外骇人。黄阿生大叫一声,关了里屋的门,疯狂地试图打开门锁,但都是徒劳。

    战乌站在屋外,目光冷漠又木然地等待着。

    即便柳浮声无力回天,但也不该受到这种人的一丁点伤害。

    半小时后,屋里安静下来,战乌从柴火堆里找出一个麻袋,抽出一根加长的火钳,淡定地开门进屋,“啪”一下打开灯,只见黄阿生大张着嘴,奄奄一息。

    身上早就涂过驱蛇草药的战乌用火钳把之前放进屋里的蛇一只一只捡起来放在麻袋里,一边捡一边数,手法熟练得好像只是在捡几只无害的大蚯蚓。

    黄阿生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生命最后几秒,眼里都是战乌捡蛇的动作,那漠然的样子,竟比他这个杀手还要恐怖。

    进里屋捡完最后一只蛇,战乌把麻袋的口扎好,收拾了黄阿生的尸体,跟麻袋一起放在板车上,再带上锄头和铲子运进山。几个下夜的村民遇见他,打了个招呼,几分好奇地望着板车上的东西,战乌没有多说,只推着车慢慢往坟山前进。

    埋完人,他又摸黑去了另一座山脚下,蛇从哪里来,他就放归那里去。

    以前,他阿母还在的时候,他要赚钱给她治病,所以很怕丢掉工作,也拼命忍气吞声干活赚钱,打他也好,嘲笑他也罢,他都能忍下,因为得求着别人,就不得不让着别人。干违法的事,更是万万不敢的。

    如今,他也没想到自己弄死一个人时可以这般淡然。

    清晨,他从一艘废弃许久的船舱里将柳浮声抱出来,她强打精神,缓缓抱住他的腰。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她说,“我梦见你赚了好多好多钱,在墨格河边建了好多好多房子,我们想住哪一栋就住哪一栋。”

    “老人家说,梦都是反的。”战乌自嘲,可能他天生穷苦命吧,至今仍旧一贫如洗,连家里会生蛋的母鸡,也杀得差不多了。

    柳浮声抬头看天空,清晨的阳光温和地洒在她愈加瘦削的脸上。

    战乌撩了一把河水,洗了洗脸,“浮声,我们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好不好?”

    “还有能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吗?”她觉得很好笑。

    “有。”

    柳浮声听他的语气,不像随口说说,于是认真起来,问:“是这几天不被人找到,还是永远不会被人找到?”

    战乌远眺,“永远不会被人找到。”

    ——————

    ★2017年8月25日

    关扬伸出双手,银白的手铐发出“咔”的一声,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将他带上警车。

    案件告一段落,小周舒了口气。一个失踪案,牵出一个巨大的地下洗钱集团,也算是他职业生涯中一个难忘的经历了,只是……从柳父柳母报案以来,三个多月过去,战乌和柳浮声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说难听点,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柳父柳母完全放弃了想要找到女儿的念头,对他们来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俩一起失踪的消息在墨格景区也传遍了,有一位姓于的地质专家说,他们可能去了那个未开发的溶洞,警察找过那里,一无所获。当地人猜测,他们去了比北山更远的那片原始森林,可那里荒无人烟,野兽出没,两个大活人跑到那里去,别说基本的生活条件了

-->>(第2/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