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什么话都敢讲啊。”小王爷深深吸气,接着再吸一口,心情依旧无法舒缓。
“小王爷说的对,他就是个疯子。”宋老板义愤填膺。“此人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关民愤屁事!”小王爷爆了粗口,“你是害怕被虎威牵连,还是怕被他怪罪?”
“老朽都怕。”宋老板哭丧着脸。
小王爷不想再看他,转回头依旧盯着街上,默默沉吟。
“这样的人,或许正适合”
城楼,皂衣捕头屏息凝神,余光偷看将军脸色。
将军脸色如常,只在赫连纯美受伤时出现过波动,如今回到淡然,仿佛根本不关心。
这等养气功夫,难怪被看成有望冲击圣境的人。
捕头心中暗暗佩服,过了片刻,忽听将军咳嗽两次,略带嘶哑的声音道:“此子当诛。”
嗯?
皂衣捕头先是一愣,随即恍然。
不是养气功夫,痰憋住了。
南大街街口,余大年双手紧紧楼着被子,身体仍遏制不住发抖。
“冷啊,好冷。”他忽然做起来。“不行了不行了,先回府中暖和暖和”
“钦差大人随时会到,我们还要赶往城主府。”
军法官在一旁提醒。余大年听后楞了片刻,复又抱着棉被躺下,身体缩成一团。
这个冬天太难熬。
主街尽头,骑兵开道,马车飞驰,车内不时传出咒骂。
“该死,真该死!余大年这个蠢货,怎么会有这种部下!”
声音尖锐,因过于愤怒忘记掩饰,街道两侧有多见多识者听到,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像是刺史大人。”
“不是像,根本就是。”
“没看见吗,开道的是大人亲兵。”
“刺史大人为何气成这样?”
“不晓得。”
议论时,前方飞骑迎上来,急促的声音汇报最新状况。
“他真这么讲?”声音忽然平定下来,刺史大人似已恢复冷静。
“都听见了,童知府命我来请示大人,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刺史冷笑着,忽然下令道:“停车!”
“大人,还没到地方。”亲兵首领以为自己听错。
“哪来这么多废话。”
说着从车里钻出,身子探出半截又缩回去,一边嘟嘟囔囔。
“换身衣服,我得亲自去瞧瞧。”
周围部下表情为难。出来的时候着急忙慌,除了大人车内常备衣物,别人上哪儿换去?
“快点!”窸窸窣窣声不停,刺史大人的声音再度变得尖锐起来。
城主府,张灯结彩,地上铺着红毯,原本一派吉祥和气,宛如婚嫁时喜气洋洋。突然某个消息传来,骚动由几个点迅速扩散,很快变得无法收拾。人们以各种理由离开,辞别时个个脸色古怪,举止慌张。
苏箐纵剑到空中,以明窍修为强行施法,不惜损伤真元换来短暂飞行的能力。
“哇,天上有神仙!”
“是仙女!”
地面一片惊呼与赞叹,苏箐在天上忧心如焚。
“这个蠢货惹谁不好,姑姑也真是,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城外军营之中,顾文辉望着案前气喘吁吁的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