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无过,可知你当下站在什么地方?”
“爷爷刚刚说过”听到爷爷以正名相称,口吻如此严肃,轩辕无过略感诧异。
“我来问你,他在何处?他又在何处?”声音突然拔高,宛如当头落下一道雷霆。
“”
轩辕无过楞了片刻,眼神当中渐渐有一丝光亮升起,随之脸上神情发生转变,一贯的质朴、本分、老实,仿佛烟云般散去,代之以狂喜与骄傲。
“孙儿明白了。”
费了很大劲才将激动的心情压下,轩辕无过深深吸气,再度深深鞠躬。
“谢谢爷爷,孙儿会全力以赴,吞不让您失望。”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仍有波动,没注意到八王听到那个“吞”字时,眼里再次浮现出极深的痛色,宛如刀割锥刺,烈火焚身。在那种痛苦面前,时光仿佛加速,八王骤然体会到衰老的感觉,笔挺的身躯承受不了负荷,弯折下来。
周围,六芒星阵闪耀着微光,头顶月石与之呼应,照出一张老人的面孔。
长夜有终,天将亮,酝酿已久的洪流正在路上。
腊月二十八,阴,雪断断续续地下着。
过午开始,陆续有车马赶往招贤楼,带来的人非富即贵,也有江湖豪杰,宗门宗族代表,尽为显赫之辈。他们当中多数人手持拜帖,也有一部分只报名姓,亦或是打着谁谁谁的名头,真正受邀者极少。
时间再晚些,来人越来越多,身份一级级拔高,渐渐地,南大街宽阔的路面变得拥挤,庭院周围到处能听到问好请安的声音,仆役们更是忙到脚不沾地,两袖生风。
雪地湿滑,虽经过打扫,仍不时有人打滑甚至摔倒,每当这种事情发生,周围便响起欢笑,摔倒的人竟也不觉得狼狈,反而为喜庆的场面增添颜色。
“哎呦,刘老将军,您这把年纪当心!”
“无妨,无妨。”被问候的老人抓住宋老板的手,干瘪的面孔堆着缅怀的神情。
“几十年了,自从来到这里,从来没见着这么大的雪,摔一跤也值得。”
“瞧您说的。雪景再好,总不及您的身体重要,不说好歹,就是沾点泥巴,小王爷不得打断我的腿。”
“宋老板,如今你可是小王爷面前的红人小王爷记得老夫?”
“记得,当然记得!小王爷特意叮嘱我,别因为他扰了您的清净,出错要拿我问罪的啊!”
“呵呵,小王爷宅心仁厚,令人感动。说起来,老夫当年追随王爷巡视极北,那里的雪才叫大。老夫至今”
“哎哎,老将军先把北边放一放,进屋聊,进屋坐下慢慢聊。”
“也好”
一片喜气洋洋中,各式宾客被不同的人引领到不同的房间,等到了屋内,柔和的暖意扑面而来,苦寒被隔在门外,感觉瞬间跨过严冬,到了春花烂漫时。
三重大院,两座厅堂,十几个雅间内室,渐渐被陆续赶来的人装满。再过片刻,华灯初放,流彩生辉,小王爷从顶楼住的地方下来,去到各个房间与前来道贺的人招呼,表达感谢。
“八骏图笔力遒劲,程师画功越发深厚了。”
“能入小王爷法眼,在下之荣幸。”
“云真人,血水晶珍稀难求,真人从何处寻来?”
“区区俗物何足挂齿,小王爷不必客气。”
“苍大师,玲珑织被誉为国宝,岂能”
“宝剑赠英雄,宝物需有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