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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贾敏为难黛玉,谢嘉树回到兰亭苑后,用传音符联系黛玉。
他问:“你怎么样?林夫人可有责怪你?”
黛玉嘴角上扬,却轻哼道:“母亲为何要责怪我?她只会怪你这个登徒子。”
话落,就听到对面低沉的笑声传来,让黛玉的脸慢慢灼烧起来。
这样的交流,让她感觉那人仿佛就在身边。她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小木人的新衣裳是怎么回事?”
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小木人的男装让她一下子难以适应。
可小木人却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想起母亲离开后,小木人絮絮叨叨的话语:“我一醒来就见你和谢嘉树在亲亲我我,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只有继续躺着,结果你母亲又过来了,和你说了许多,我装睡装的好辛苦啊……”
黛玉又是羞涩又是欢喜,停止了和小木人互相伤害,转而问起谢嘉树。
谢嘉树听着她软嫩的声音,温柔在眼角眉梢漾开,低声解释道:“将小木人交予你之时,你还年幼,故而并未解释清楚。其实小木人是皇长孙徒宁……”
谢嘉树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攥着传音符,靠在兰亭苑回廊朱漆廊柱上,半垂着头,嘴角含笑,姿态闲适又优雅,平时淡然莫测的一个人,此刻浑身都散发着岁月静好的气息。
兰亭苑中下仆无不惊异莫名,却无人敢接近打扰。
黛玉静静地听他娓娓道来,末了,不服气道:“什么叫我还年幼,我只比你小两岁。”她似有所悟,气哼哼道:“你从小待我那么好,莫不是早对我图谋不轨?”
谢嘉树轻笑:“因为上天示警,冥冥中知道你我有缘。”
黛玉心中一甜,半晌,她才声如蚊蚋道了一句:“是很有缘。”
说完,她的脸阵阵发热,手忙脚乱地将传音符切断,就整个人扑到榻上,脸深深埋进柔软的衾被中。
谢嘉树得到黛玉的回应,一时怔住了。
心跳大作,欣喜一点一点地从胸腔溢出,蔓延到四肢百骸。
此刻,他竟只想再见一见心爱的姑娘。
哪怕只是一眼。
谢嘉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喃喃道:“你还真的跟个初恋的小少年一样了。”
他抑制着心中的冲动,缓缓步入寝室中。
可是,初尝恋情的心难以餍足。
他满心满眼竟都在寻着理由去见她。
目光在室内游移着,一个想法渐渐在脑中成型。
……
傍晚,苍疏斋。
和室外的寒冷相比,寝室中烧了地龙,到处温暖舒适。
黛玉刚洗过发,半湿的披散着,整个人倚在美人榻上,身后垫着一个软枕,读着一册书。周围环境清幽,让她的身影凭添了几分悠然自得。
在这样的傍晚,一夜困于幻境的黛玉有些昏昏欲睡。
谢嘉树踏入屋中,正好目睹她手中的书歪倒的样子,不由发出一声轻笑。
黛玉听到声响,一下子惊醒过来。
见是他,黛玉微微一愣。
她原以为上午才被母亲撞见,以谢嘉树的性子,短期内不会出现。
黛玉慢慢坐直了身体,脸上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欢喜。
谢嘉树停在半步外,掏出一对样式简单的戒指,煞有介事地道:“传音符毕竟不便,我做了一对传音的法器。”
他摊开手,就见两枚银白色戒指躺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