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被破,水镜中一阵翻腾,谢嘉树就再也看不到任何影像了。
另一边,谢清朗看向丫鬟的目光已变得极冷,轻声自语道:“被发现了。”
“二爷,是奴婢不小心。”丫鬟惊骇不已,连连磕头认错。
“既然这么不小心,就该付出代价呢。”谢清朗道。
丫鬟吓得浑身瘫软,她咬了咬牙,以手成爪,抓向自己的脸,不过几息之间,她的脸已皮肉翻开,血流不止。
丫鬟瑟瑟发抖地看向谢清朗,道:“二爷,不会再有人认出奴婢的……”
“你这样会吓到表姐的。”谢清朗不咸不淡道,“你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你究竟犯了什么错。”
谢清朗缓缓在她面前蹲下,声音温柔:“表姐最不喜欢的,就是搬家了。你却将人引到了这里……”
丫鬟眼睁睁地看着他那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扼住她的咽喉,却毫无反抗之力。呼吸逐渐变得艰难,只能像离水的鱼,翕张着嘴唇。
她的呼吸渐渐停止了。
谢清朗随手将她的尸身丢开,如拈了一朵花,欣赏过后弃之一旁,动作优美又随意。
……
此时的丁氏,正伏在雕花大床上轻声哭泣。
她的两名贴身大丫鬟急得满头大汗,轻抚着她的背劝道:“二奶奶,您别这样,仔细哭伤了身子。”
“谁在意我是不是伤了身子?”丁氏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已浸满了泪水,“我被禁足半月了,他却不肯来看我一眼,我都是为了谁,他却还要生我的气……”
半个月未见谢清朗,又不能踏出房门,她已经再也忍受不了了。
婢女有些为难,她若是敢说一句谢清朗的不是,丁氏就先饶不了她,只好道:“二爷毕竟是朝廷四品官员,又受器重,公务繁忙也是有的……”
丁氏俏丽的脸上满是疯狂:“他怨我没把事情办好……活人做的再多,又怎么比得上死人?”
作为枕边人,她满心满眼只有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另有所爱。
当年谢清朗因未婚妻之死发狂,闺中少女们哪会半点不知晓,有人憧憬,有人不屑。她却死心眼,一心守着他,幻想他会转变心意。
府中下人私底下议论她蛮横,可是,对着那样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她如何能心平气和,没有脾气?
“二奶奶!”婢女见她口不择言,着急地喊道。
丁氏也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她挥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府中因世子确立很是热闹,丫鬟们忙碌的声响远远传来。
一个念头渐渐在丁氏心中成型。
如果,她帮他咒杀了谢嘉树,他是不是就会对她刮目相看。
他是不是就能放下那个死人,真正爱上她。
如果失败了,她大不了一死,也许能让他永远记住她。
……
谢嘉树将水盆收起来,思索着刚刚的所见所闻。
谢清朗难不成是在炼尸?
这时,一股危险气息突然攥住了他,让他一阵心绪翻涌。
察觉到杀机,谢嘉树迅速遮蔽自身气息,翻出工具,提笔蘸上朱砂,围绕着自身画起阵纹来。
这阵纹非常繁杂细致,直到白瓷碟中的最后一丝朱砂用尽,谢嘉树的阵纹才终于完成,而此时,那股危险黑气已密密缠绕上他,让他头晕脑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