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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嫁衣裳。

    谢清朗如何知道这种邪术的,没有人知道。但他开始炼尸时,只是一介凡人。

    他在炼的,是他的表姐何嫣。

    以凡人之力,又如何能成就逆天邪术?

    一年、两年、三年,谢清朗的炼尸术迟迟没有进展,终于耗尽谢清朗的耐性。

    因为第三年,表姐的尸体开始发僵发黑了,心痛不已的谢清朗找上了丁氏,踏上了修行之路。

    他利用了丁氏,但他何尝不怨恨丁氏?

    他背叛了表姐。

    ……

    靖安侯气的一脚将一张花梨木靠椅踢断了。

    所有人噤若寒蝉。

    靖安侯剧烈地喘着气,愤怒、痛苦、不敢置信,理智摧枯拉朽般湮灭,让他像一只暴怒的困兽。

    丁氏咒魇长孙,遭到反噬濒死。

    他还未来得及震惊,长孙就带了一名叫卫平的人来寻他,告诉他长子的死另有蹊跷。

    如此荒谬,却撕碎了府中平静的假象,摧毁了他心中安宁的家。

    他想起八年多前,谢清朗因何嫣之死一蹶不振,他几乎操碎了心。后来他要娶丁氏,尽管知道两人不是良配,但终究抵不过一腔拳拳爱子之心,他舍下老脸,极力促成了这门婚事。

    却原来是另有目的,居心叵测!

    真是莫大的讽刺。

    怒不可遏地让人将二房所有人都绑了,封了听香居大门,靖安侯才佝偻着背,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谢嘉树正在书房里静静等候他。

    祖孙二人一时相顾无言。

    靖安侯思及长子死于非命,谢嘉树从小失恃失怙,又接连遭遇绑架、刺杀,心中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望着谢嘉树,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痛苦。

    他甚至不知要如何面对发妻。

    谢嘉树见祖父青筋暴起的模样,不由握住了他的手,问起审问结果。

    一股清凉之气传来,靖安侯终于从痛苦情绪中抽离,缓缓冷静下来,说起事情经过。

    “那逆子恐怕还在那洞中……”靖安侯气恨道,“我要亲自处置他!”

    炼尸不能轻易打断,阵法、材料更是难以轻易转移。若谢清朗如此在意那具尸体,极有可能还留在洞中。

    谢嘉树却有些迟疑。

    若是穿越前,以他的功力,对付谢清朗自然不在话下。但他如今换了个身体,重新修炼才一个月,而谢清朗能轻描淡写破了他的符纸,恐怕不是易与之辈。

    靖安侯却点了数名好手,匆匆动身了。

    谢嘉树叹了口气,跟了上去。恐怕以靖安侯的决心,他无法阻拦。

    而且,谢清朗既然暴露了,终究要一战。

    一行人按照那丫鬟所走过的路线,一路找到了二房所在的花园。在一个隐蔽的假山后发现了玄机。

    谢嘉树破开眼前的障眼法后,一条隐秘的通道出现在假山之后,一眼望去潮湿阴暗,不见光亮。

    靖安侯知道他师从张真人,看他露的这一手,还是有些惊异。但他此时心绪复杂,无暇再想,当先走了进去。

    他们仿佛走入一个冰雪世界,四周充满了冰冷而潮湿的森寒之气,墙壁上的夜明珠发出隐隐绰绰的白光。

    洞中非常冷,即使是几名精壮的兵士,也冻的打了个哆嗦。

    洞府深处是一座寒冰床,上面躺着一具女尸,谢清朗就坐在床边,静静地凝望着她。

    靖安侯从未见过表情如此简单纯粹的谢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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