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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常常画废了。

    相比之下,谢嘉树仿佛儿戏。

    九皇子的认知并无错,符纹一道艰深,非浸淫多年不能有所得。就如谢清朗,修习邪法功力大进,却肯定画不出符来。

    但谢嘉树画符以臻大成,自然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他对九皇子的质疑毫不在意,将画好的符纸叠成三角形,递给了他。

    九皇子一怔,他突然想起两月前,京中传闻谢嘉树遭歹人劫持,多亏茗香山张真人出手相救,并传他修行之道。

    张真人现在声望日隆,九皇子也是听说过的。他不由惊喜道:“你可有张真人画的符?”

    谢嘉树如实道:“……没有,只有我自己画的。”

    九皇子微亮的小脸暗淡下去,兴致缺缺地将谢嘉树手中黄符接过来。

    不过,经此一遭,九皇子对谢嘉树改观,虽不信他的驱邪符,却对他产生好感。

    两人一道用了午膳,九皇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决定趁着天光明亮回宫去。

    至于去薛家,只能日后再说了。

    九皇子之所以亲自前往安抚薛城瑜,全因心疼薛皇后。

    当年太上皇独宠安贵妃,为了打压圣元帝,为他聘了承恩侯嫡长孙女薛氏。

    承恩侯爵位只封袭三世,到薛皇后祖父正是第三世。太上皇爱惜羽毛,不愿背负苛待嫡长子的名声,故加恩于薛皇后之父,又袭了一代。

    问题出在,薛皇后之父乃老承恩侯嫡次子,嫡长子却被撇在了一旁。长幼失序乃乱家根源,利益当前,长房与二房渐渐就生了罅隙。

    太上皇此举不可谓不毒辣。

    圣元帝登基后,尽力弥补长房,但割裂的兄弟情谊又岂是好补救的。

    九皇子选伴读时,长房和二房各择其一。怎料二房的薛城瑜却因谢嘉树的出现被黜落。

    这就是父皇的平衡之道。

    九皇子坐在车舆中,怔怔出神。

    阿宝侍候在侧,他觑着九皇子执于手中的黄符,好奇道:“这符真的有用吗?”

    九皇子满不在意道:“嘉树画的符能有用,那我岂不就是得道高人了?”

    “那殿下怎么……”怎么还收着?

    阿宝满脸困惑。

    九皇子摩挲着黄符,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竟觉得浑身舒适了许多。想到谢嘉树温和的眉眼,他笑了下:“因为他很有意思,我突然想交朋友了。”

    舆车依旧缓缓前行着。

    熟悉的黑暗再次弥漫起来了,一点一点,吞噬周围的光亮。暗处的阴风又漫溢而出,仿佛无孔不入。

    不过几息,四周已黑漆漆一片。而后,那腐朽气息也伴随而来。

    九皇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可惊恐之意还未攀上心头,手中的黄符突然爆发出一簇微弱光亮,席卷一切的黑暗刹那悉数褪去。

    九皇子睁大了眼,呆呆地低下头,就见那黄符已化为黑灰,慢慢消散,而他的手毫发无伤,洁净如初。

    “这、这……”阿宝双目瞪得滚圆,嘴唇翕张,呐呐说不出话来。

    ……

    九皇子一离开,谢嘉树也随即出了门。

    他决定去一探究竟。

    万籁寂静,只有风拂过他的衣袍的猎猎声响,显得又阴森又可怖。

    谢嘉树来到九皇子撞鬼的宅邸,此处已破败许久了。他环顾一圈,缓缓步入。

    忽然之间,一道黑影扑向谢嘉树。

    谢嘉树随手掏出一道黄符,只见微光一闪,一团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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