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到底想不到这笔账里头会有数目颇大的花红赏银,也只是估计有个二十两的东西了不得了——不过就是这样一个错误的估计就已经让她们觉得相当了不得了!算上昨日那一笔进账,因为赵莺莺的关系,老三一家赚大了!
加在一起,这样一笔钱,他们这样的人家要做一年。如果是要攒下这笔钱,那就更不知道要多少年的功夫。
“这就是福气了,人有的时候也要信一个命。不然一样生意一样的做,偏偏有的发财,有的亏老本?”宋氏依旧在窗下做针线,一边也教导自己的女儿。
“特别是咱们女人家,那真是比男人还要看命运。他们命运不好的,还能自己下功夫,也有那等强人能自己压在了命上头。但是我们能做什么?顺水的浮萍。”
宋氏虽然不是一个热心的,但她做妯娌至少能安然无事,这一点王氏的眼光很对。所以这时候,她心里也嫉妒老三一家交了好运发财,却不会说什么出格的话,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只是不是人人都是宋氏,孙氏见了王氏放下东西。也不管失不失礼,不等王氏转身就翻动。
“呵,果然人都说越有钱越吝啬,这连着发财的财主就是这样打发嫡亲兄弟的?不知道的当打发叫花子呢!说出去也不怕人戳脊梁骨。”
看着孙氏指指点点,王氏额头上青筋都爆了起来,简直气都不打一处来。给别人送礼物,得人家的人情和好话。给这位家里送东西,从来都是找罪受。人情啊,感激啊,这种东西想都不要想,还要受罪一回。
这个时候她自己都觉得不合理,为什么她一个收礼的能这样理直气壮地挑剔人家送礼的?
是的,她承认她在准备东西的时候存了小心思,往这边送的东西看着好花好叶,其实不如大伯家里。但是送了礼物就是送了礼物,这都是人家给你的好啊!哪里来的脸能够反咬一口。
别的女人为了躲清静,只怕会转身就走。王氏却是一个不怕事的,当即冷笑。
“我吝啬?怕被人戳脊梁骨?是,我吝啬!难不成二嫂子就是一个大方人了?我进门也十几年了,也没有得过二嫂子一根线,说别人之前也不先照照自己。至于说到让人戳脊梁骨。”
说到这里,王氏上上下下看了孙氏一眼。
“二嫂子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我自认为我家这些年做的还算不错了。奉养婆婆是我家做的,家里占便宜的好事儿也一惯让给了大伯和二伯。周围的邻舍,都有眼睛看着的。反而是二嫂子处境不好,别说今日我处处占着理,二嫂子口角好没道理。就是我今日处处无理又如何?”
“好名声也是有用的,人家只当是您老人家又搅家,顺带可怜可怜我这个没交好运的,偏偏碰上您这个磨人精一样的妯娌!”
说完转身就走,再不回头看一眼孙氏。
孙氏则是气得浑身发抖,三步两步走到门口,指着王氏的背影叫骂:“姓王的贱人!果然叫你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一惯装出贤惠样子给谁看,搏了名声原来在这等着。果然是个烂心肠的!有这样的坏心思,等着以后遭报应!”
后头话说的越来越难听,只是整个小院子的人各自呆在各自的地方。就连孙氏的丈夫,老二赵福都是躺在床上,由着一个女儿伺候着吸水烟,不理这个兀自叫骂的妇人。
也有住得近的邻舍隐隐约约听见只言片语,不过也都是摇头。
“要说王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