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莺莺此时心神放在了接着做花儿的事情上,因为第一回就成功了,家里长辈才能不把这件事当成是小孩子玩乐。王氏要织绸自然帮不上忙,但方婆子和赵芹芹就不是。
方婆子做手工算是个正劳力,而赵芹芹别看才五岁,天天巷子里玩耍,那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哇!在家的时候给家里爹娘兄姐打下手蹭着帮忙的时候也不少,最简单的部分让她来做也不坏。
至于挣来的钱,莺莺也想的很清楚了,除了赵芹芹年纪还小,多给她几个钱的零用,另外买些吃的玩的。其余的自然是她们祖孙几个平分当做私房就好——虽然这样她才是那个有技术的,但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有了人帮忙,再加上一回生二回熟,同样的时间多做了八十朵绢花,这样算起来就是二百三十朵。这一回是方婆子带着赵蓉蓉赵莺莺姐妹两个去翠花铺子里送绢花,三千四百五十文钱,也就是快四两银子的收入。
买了之后做花儿的原料,又给家里买了一些东西,其中也包括奖励芹姐儿的,这也只花掉了零头,最后还剩下三两银子。
“奶、大姐和我,咱们一人一两!”赵莺莺虽然年纪小,但是这个挣钱的手艺是她的,王氏又说过家里孩子挣的私房她是不管的,所以她这样说倒也不算出格。
赵蓉蓉却推辞:“我哪里用得到钱,况且不过是打下手的活计,这钱我不能要,莺姐儿自己收着,不然给娘补贴家用也是一样。”
方婆子本来也想推辞,一两银子对她来说也是不少的私房了,但她不是那等没脸没皮的长辈,不想沾个孙女的光。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没有推辞,只是小心地收好那块银子,道:“这银子我先收着,你们姐妹或者要买个花儿朵儿的补贴,手上没钱的时候再来寻奶要。”
这其实也就是一个说法而已,毕竟莺莺姐妹现在做花挣钱,哪里还会手上没钱。
不过这个可让赵莺莺找了话头,立刻道:“大姐就收下,反正大姐有钱和家里有钱、我有钱有什么分别?要是家里等钱用,或者我有什么要的,难道大姐舍不得出钱?”
这就让赵蓉蓉无话可说了,只得把银子用荷包装了贴身放好。她是打定主意了的,绝不大手大脚随意花钱,若是最后家里或者莺姐儿没有需要这钱,她就一直攒着,等多了在一齐给出来。
分钱分东西再别人家总少不了一些龃龉,但在小小的东厢房里却是你谦让我我谦让你,王氏在一旁看着,心里也高兴——她并不是一个小气的,对于这样来历的钱怎么分并不在意,她看重的是其中体现出来的家人团结与和美。
“大姐二姐,我可看见了,大伯母和二伯母家里也在做花儿哩!”正好在这个时候,芹姐儿风风火火地跑进了东厢房,嘴巴一嘟,把她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其实这也不要她说,赵莺莺几人做花儿有几道工序,房子里不够宽敞,只能在院子里做。当时正房和西厢房里有眼睛在看,这件事她能不知道?只是不在意而已。
她整理着这一次买回来的绢绸纱料等材料,笑着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就算多了大伯娘二伯娘家做花儿,那又能多多少?满扬州用的花多着呢,生意做不完的——既然做不完,学了手艺赚钱的还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
这些话赵芹芹是半懂不懂,不过其他人都懂了。
其中方婆子最满意,说起来她是赵莺莺的祖母,何尝不是另外两房的祖母,这个赵家小院都是她的骨血。所以赵莺莺一家好,她心里高兴,但如果能赵吉三兄弟都好,她当然更高兴。
赵蓉蓉则是因为本性纯良,对于莺莺的说法很赞同,说到底都是赵家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