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程惜把这些东西搬去卧室布置,肃修言就去了厨房。
程惜把正对着床的那面墙上的画和角柜移开,就空出来大片白色的墙壁,可以充当放映的幕布。
她又找地方装上放映机,连接上音箱,调试了下远近和声音,等都忙的差不多,肃修言也做好了两人份的点心。
程惜本以为他又随便做了三明治什么的,等肃修言用托盘将两个人的点心端了进来,她才发现他煮了热乎乎的糖水芋头。
阴沉的天气里这样一碗热气腾腾的糖水实在太治愈了,程惜不等他放下,就凑过去吃了一勺,然后不出意外地被烫住。
肃修言忙将托盘放下,去拉她捂着嘴的手:“烫到了就吐出来。”
程惜连连摇头,顽强地将那块甜丝丝的芋头吞了下去。
肃修言用的是小芋头,比大块的芋头更加软糯可口,她吞下去后还咂了咂嘴回味:“你家不是连厨师都不止一个吗?你这个手艺到底是什么时候偷偷练的?”
肃修言皱眉看着她:“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笨。”
程惜舔了舔嘴唇,挑了下眉:“开口闭口就是笨,你找回你的霸总人设了?”
肃修言抿了下唇不想搭理她,又停顿了下才说:“我父亲喜欢乖巧懂事一些的孩子,为了让他更喜欢我,我试图给他做过食物……既然是想讨人欢心的,当然要做得好一些才拿得出手。”
程惜也没想到他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她又想到肃道林在世的时候对肃修言态度一直比较冷淡,就带了些小心地问:“那你父亲夸过你吗?”
肃修言果然微挑了挑唇角,露出一个略显讽刺的笑容:“他只在吃一碟点心的时候,问过一次家里的厨师是不是换了。”
程惜不由“呃”了声,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你难道没有试图告诉过他,这些是你做的吗?”
肃修言又讽刺地挑了下唇:“我母亲随后就向他解释了,你猜他做了什么?他直接将那碟点心摔在了地上,冷笑着对我们说,可不可以将心思花在正经地方。”
程惜这次是真的愣住了:“就算他不喜欢,也没必要这样做吧?”
肃修言“呵”了声:“他大约是不信那碟点心是我做的,以为又是我和母亲耍了什么花招骗他……”
他说着就抿了下唇,语气平淡:“那时候他已经病了,脾气难免大了些,他又一直看不惯我,拿我的事发泄下也正常。”
程惜听着就沉默了,隔了一阵才开口:“我没想到你还挺能受委屈。”
肃修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又跟能受委屈有什么联系?”
程惜也不再往下说了,抬起手抱住他的腰,接着叹了口气:“没什么,突然有点心疼你。”
肃修言微蹙着眉看她,过了会儿才淡“哼”了声:“你不是一直都会找各种理由心疼我?”
程惜被他噎了下,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接下去:“你这个性格,也说不上来是讨人喜欢还是讨人厌……”
肃修言看着她扬眉,程惜立刻改口:“讨人喜欢,特别讨人喜欢!”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伸出手臂想蹭过去抱他,肃修言却又推开了她:“好好吃东西,吃完了看录像。”
程惜只能遗憾地收起了胳膊,觉得肃修言也不知道是怎么,越发傲娇得摸不着头脑。
程惜布置得很好,他们就握在床上吃了甜甜的糖水,将那些录影带看了下去。
程惜本以为能从接下来的录影带中看出更多的问题,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