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捏着头也风光不到哪里去,不过还是比四仰八叉倒地上好看那么……一些些吧?
程惜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反而沉默了下来。
肃修言就“呵”了声,抬手去按额头,他还能感觉到宿醉的威力,不是刚才给程惜哭醒的话,他还能再睡一会儿。
他总算想起来昨晚自己失去意识前说过的话,不确定地问:“昨晚我把你抱回来了吗?”
程惜给对他挑了下眉:“你觉得呢?”
霸总如肃修言,也难得惭愧起来,不怎么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我可能实在喝多了。”
程惜“哦”了声:“这倒没所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什么叫‘我有出去的方法’了吗?”
肃修言把手指放到唇边,轻咳了声:“这个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他平时再傲娇中二脾气差,早上刚醒气势还没撑出来,又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格外柔弱无辜。
要不然在酒店醒过来的那天早上,程惜也不会以为自己头一天晚上欺负了他。
程惜用手指捏住了他的下颌,看着他的眼睛说:“那你给我的补偿呢?拿你的身体来偿还?”
肃修言将眉毛扬了扬,正准备把场子找回来,就猛地脸色一变,推开程惜麻利地躺了下来。
他还用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只露出来一张脸,并且飞快闭上眼睛。
程惜看他一气呵成,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瞬间也找到了温柔体贴的表情。
曲嫣的声音在外间低低传来:“二少爷醒了吗?”
程惜昨天早上起得晚已经错过婆婆了,现在当然连忙表现,爬起床飞速穿好衣服,脸上带笑地推门出去:“夫人,二少爷还在睡。”
曲嫣对她住在肃修言卧室里也没什么不快,看到她就笑着说:“言儿身子弱,这几日就辛苦你时时看着了。”
程惜心想他身子弱都能让整个武林抱成一团鹌鹑瑟瑟发抖,身子好的话,那岂不是上天。
心里这么想,她还是带着温柔的笑容连连点头:“夫人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二少爷的。”
曲嫣怕吵醒肃修言,又留下一堆补品和新衣服走了。
程惜应付完他,端着那份足够两个人吃的加料早餐回到房间,就看肃修言已经又坐了起来,按着额头问:“今天妈妈要给我穿什么衣服?”
程惜想了下那盘被放下的衣服,回答:“跟昨天的差不多吧,稍微改了点式样,你妈妈眼光挺准,你适合紫色。”
肃修言生无可恋地靠在床头上叹了口气。
然而他也没胆子反抗,等赖在床上吃完了早餐,照旧穿上一身轻飘飘的纱衣,被侍女梳了个小公主一样的发型。
今天曲嫣还又发挥了一下想象力,说天气渐渐凉了怕他冻着,给他加了一个领子边缝一圈白色狐狸毛的披风。
裘毛也是衬脸小外加提升仙气的利器,所以当肃修言穿好这身衣服,手里还被塞了个手炉后,程惜看着他差点要笑断气。
她当着侍女的面,很没形象地直捶桌子:“肃修言……你是不是准备怒抢肃大哥病美人的头衔吗?”
这侍女常年跟在曲嫣身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笑得十分温柔得体:“程姑娘不需担心,披风做了两件,手炉也有两份,另一套已送到大少爷那边去了。”
肃修言站起来揣着手炉:“齐耀天要走了,我们去送下。”
他还真看上齐耀天了,人家要走还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