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仁身量清瘦,比宋峻山矮半个头,宋峻山这么压过来,他生生又矮了半个,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在宋峻山面前像个小鹌鹑似的。
宋峻山发起脾气来,直接和他动手,他可打不过他,气势少了七分。
转念不服,皇上在这,怕什么!
王士仁挺起胸膛道:“怎的说不过我想打架?”
宋峻山还真想打他,这人一直欠收拾,遥记当年他们遭到埋伏,为了让皇上安全回营,他们使调虎离山计。让王士仁假扮成皇上,由他护送,引开追兵。
结果这厮换上衣服骑马没跑出多远,就被追来的敌兵吓晕过去,宋峻山背着他杀出重围,身受重伤,流落在山间,这厮醒来一点忙帮不上不说,拖着他的腿哭爹喊娘,让他别抛下他。瞎眼的都看不到他浑身的血吗?
宋峻山一拳打过去,他才安宁。
自此后王士仁再用他九寸不烂之舌,瓜啦瓜啦说大道理,宋峻山忍不住想打他,有几次真打,皇上在的时候他还是懂收敛。
今天嘛~他有理,不能忍。
宋峻山卷起袖子,要干上一架。
王士仁吓得往后退了四五步,嘴上喊道:“皇上啊,要为老臣做主啊。”
高宗咳嗽声道:“峻山啊,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样行不?明日里让你们两家的孩子,来朕面前,朕来定夺怎样?”
皇上发话,此事只能这么应下,宋峻山瞪了王士仁一眼,向高宗行完礼,转身走出殿门。
对质,谁怕谁?他浑儿子不敢保证,他小女儿娇娇弱弱的还能像宋翊一样是个惹事精?这事肯定是王士仁家的儿子做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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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和江瓶儿来到后院房里,江瓶儿关上门,用手指点着如意额头问:“你又怎么惹事的?”
如意倒了杯水,抿了一口道:“什么事?你不是都清楚?”
江瓶儿道:“你安分点行吗?这不是我们上清县,是京城得罪不起人,你爹这一去还不知受多少气。你说你,你说你。”江瓶儿又点了两下如意的额头:“怎就没安份过,天天给我惹事。”
如意安静地坐在时桌边,倒半杯水,推到母亲手边:“娘,喝点水,火大伤肝。”
江瓶儿心头悬把剑,怎么喝得下水?对她这个女儿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越大越拿她没办法。她是一点也不信,王家公子对她能做些什么,真做些什么,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平平稳稳的。多是她使计,让宋翊打断了王思瑜的腿,明年及笄能嫁人,做事怎就不一点不计后果。
如意见母亲不说话,安慰道:“娘,你别担心,我看出来,你别瞧镇国公府穷得叮铛响,其实有权。别说王相国家,我看皇上都会让上三分。只不过我爹怎么混成这样,还真是迷,我觉得事情应该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江瓶儿连忙捂住她的嘴:“儿啊,皇上可是我们能议论的。”
如意拿开江瓶儿的手道:“行,不议论,娘,是不是该吃饭?我饿了。”
江瓶儿心大,如意几句话,她便也觉得好像是没什么事,晚饭还没吃,先去做饭,等会宋峻山回来也要吃的。
江瓶儿拽上小翠去厨房做饭,如意偷偷地跑去宋翊那边,推门见他不在房间,心想:他能去什么地方。一人在府里漫步经过水井的院子,里面传来哗哗水声,她往里探,见宋翊上身赤,裸露出黝黑精壮的上半身,提起一桶水直接泼在身上,冲掉身上的血渍,拿布擦干身上的水,就这样算是处理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