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这。”景萧迟淡淡地回答。
时静思道:“行,你先在他在,别出现在公众面前,尤其别被记者拍到,送医院那个人还有救,我们可以私下和解,就是媒体那边我出了很高的价钱也摆平不了,我已经给你周叔还有你哥打电话了,他们人脉比我广,你不会有事的……”
夏南栀听到这,已经不忍心看景萧迟的表情了。
他低着头,看起来是不悲不喜,但周身那浓浓的无力感却藏不住。
时静思已经开始思想教育了,说他这次闯了这么大的祸,要吸取教训,还说对他很失望等等。
景萧迟抬首,看了夏南栀一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她说:“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时静思:“嗯?你身边还有人?是你哪个朋友?我和他通个话。”
“不用了。”景萧迟只冷冷地问了一句,“你在帮我拿钱平事之前,还是打听一下我今晚到底去干什么了吧。”
说完,他径直把电话给挂断,又把手机关机,甩到了一边,重重地靠在沙发上。
夏南栀没出声,二宝在她腿上拱了两下,扭着个小屁股,往景萧迟这边爬。
她不会安慰人,不知道怎么开解景萧迟,甚至她们那个玩笑一样主宠契约,也不是她能开口的理由。
她只是很局促,明明是她家,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景萧迟没讲话,兀自陷入了深思。室友可以打电话要他去自首,韩臻说会帮他澄清,夏南栀相信他不会是漠视生命的人。而这世上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出了事第一反应却是要拿钱摆平。
丢人?或许有吧,更多的是心累。
他像是自虐一样,反复琢磨着时静思刚刚说的话,她没向自己求证过一句。
多可悲,在亲生母亲那里已经被判了死刑。叹了口气,他捂住了发红的眼睛。二宝已经拱到他腿上了,他还是不言不语。
夏南栀觉得,她可能要景萧迟自己静一静。她有自知之明,两个人非亲非故的,她要是现在劝了,那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离开,是她能做到的体贴。
悄悄站起来,她伸手要去抱二宝,谁知道景萧迟却猝不及防地抱住了她。那个刚刚为她揍孙准,顶天立地的男人,此刻的表情令人心疼极了。
他垂着眸子,不看夏南栀,声音沙哑,问:“可以让我留下来吗。”他回不去寝室和家,也不想去住酒店。
他觉得夏南栀这里就很好,哪怕摆设花里胡哨,娘里娘气的。可这里很香甜温暖,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樱花味,都让他平静下来。
夏南栀没吭声,站着的时候,可以看到他头顶的发旋。
景萧迟苦笑着推销自己:“说好了我是宠物呢,哪有主人把宠物赶出去的?”
夏南栀还是没出声。他继续道:“我会看家护院,又不会吃很多。”最后,他抬头,刚刚的脆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淡淡的笑意,“最重要的是,我会铲猫屎。”
小姑娘没忍住,笑了出来:“看在你会铲猫屎的份儿上,好吧。”
景萧迟收回手,掌心仿佛还残存她娇软的触感,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把二宝从他身上扯下去,憋气地想,他的地位还不如这小东西。
夏南栀家中虽然是三室,但一个卧室,一个衣帽间,剩下一个工作室,景萧迟想住下,只能睡沙发。好在这个沙发是折叠的,放下来刚好是个小双人床,也够长。
家中有多余的枕头和被子,夏南栀帮他抱过来。景萧迟肚子有点饿,一边订宵夜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