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泽并没有让童颜多等, 三天就将咨询结果做成文件，混在公司的众多文件中当着邵默的面递给了她。

    邵默虽然把股份都给了童颜，但在邵氏还担着职位，偶尔会去公司。童颜趁着他不在将翟泽给她的文件拿了出来。

    阴雾弥漫的早上，病院前的小树林还没有人。树叶零零落落，已经所剩不多, 发黄的落叶铺在小树林的地面上，一夜之间打了一层白霜。不知不觉间, 秋天都快过去了。

    童颜身上还穿着宽大的病服, 在早晨的冷风中手脚发凉, 借着早晨的微光将薄薄的两页文件花了半个小时看完了。

    翟泽写的很用心, 每种情况都考虑到了, 为了让童颜更容易懂，还是以接近口语化的方式来阐述的。看过之后，手上的文件很快就变成了碎屑，最后化成了几团，被丢进了不同的垃圾桶。

    现在还太早，护士们懒洋洋地，没有注意到童颜出去过。童颜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悄悄地回了病房，她躺回床上, 闭上眼睛, 又陷入睡眠, 看上去温和恬静, 像是从没有离开过。

    太阳渐渐升起, 树叶上的、草坪上的白霜很快就不见了。

    童颜再次睁开眼睛，邵默果然正坐在她的床前。

    “醒了？”邵默伸出手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声音温柔，“洗漱的水放好了，牙膏也挤好了，早餐是你最爱的那家早食馆带来的。”

    童颜还有些迷糊，揉着眼睛下了床。拖鞋被邵默收拾着放到了一边，而童颜没有看下面脚直接就要落在地上。在她的脚将要着地的那一刻，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手掌，掌心温暖，舒心适意。童颜的脚心痒痒的，又暖暖的，她缓缓睁开眼睛，邵默弯着腰，手正托着她的脚。

    童颜的脚很漂亮，在邵默手中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她的脚尖点在邵默手腕，趾肚轻轻摩挲，刚起来的早晨就让邵默有些按讷不住。

    邵默暗暗压下去心中的想法，又蹲下帮她穿上了拖鞋，“小心些，不要着了凉。”或许是不放心童颜，邵默还跟着她进了洗漱间。

    牙膏果然已经挤好放在了一边，杯子里的水也是满的。童颜打了一个哈欠，眼中泪汪汪的，开始刷牙。

    “今天精神不好，是没有睡好吗？”在镜子前，邵默站在童颜身后，双手拦住她的腰，两人紧紧贴着，没有任何的间隙，“因为天气不好才没有睡好吗？”

    童颜在刷着牙不能说话，只摇了摇头，她低下头去，有点儿不敢看邵默。邵默看到她这个动作以为她真的困了，右手扶住童颜的手，“我来帮你。”

    “窝知己拦。”童颜刷着牙口齿不清地拒绝了，然而邵默直接握住了牙刷柄，“你这么没有精神，我为你刷牙不帮你省去一些力气吗？”

    “不好意思吗？”他轻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邵默个子高，他低下头轻咬童颜的耳朵，眼中暧昧，笑意宠溺，“除了最后一步，我们什么都做过了，难道刷个牙都越距了？”若是童颜的身体允许他连最后一步都想做。

    两人如此之近，早晨□□点钟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刻，童颜感到了自己身后那个明显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