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园门口,就看到姑妈吴芬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脚步飞快的跑到她的跟前,脑门上还流着汗,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夏晴看她这样子,肯定出了什么事。
“你表哥,被人抓进局子里了!”
这话,石破天惊,夏晴愣住了。
表哥是姑妈的独子,姑妈家里是开一个汽车修理店的,表哥一直帮忙家里的生意,老老实实的,从来不惹事的类型。怎么会被抓进局子?
“你说的是警察局?”夏晴想确认。
吴芬一拍手:“还能是哪个局子?当然是警察局啦?”
夏晴瞪圆了眼睛,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市民,什么时候被抓进过警察局?
“为什么呀?”
“说他故意伤人,那个被伤的人还躺在医院里急救,昏迷不醒呢!”
这话,夏晴听着就像做梦一般,她咽了一口唾沫:“怎么会这样?”
吴芬急的抹眼泪:“咱们去局子里问了,说保释都不行,马上要转到看守所去!说是要判刑的!”
夏晴也跟着急起来,表哥要真被判刑,姑妈家岂不是跟天塌了一样?
“姑父呢?”她急忙问。
“唉,你姑父啊,大字不识一个,现在出了事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要人没人,要门路没门路,一整天就蹲在家里长吁短叹。现在警察局又不许保释,咱们也不认识律师什么的,现在我就跟没头苍蝇似的,没了主意!”
她紧紧攥着夏晴的手,哀求的说:“家里头就你读了大学,你帮姑妈想想法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夏晴看得出姑妈现在又急又乱六神无主,做事毫无章法,连说话也语无伦次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表哥到底有没有伤人啊,只有确定了这个,才能知道怎么办。
她扶住姑妈的肩膀,竭力让她镇定下来,问:“你见了表哥没有?”
吴芬勉强镇定下来,点了点头。
“他怎么说的?”
吴芬眼泪滚落下来:“你表哥说了,他没伤人!可是警察的证据里头,都说他伤了人,什么凶器啊指纹都显示了,人家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过来,你叫他怎么办?现在就是他说自己没伤人,也没人信了。”
姑妈一边说一边哭,听得夏晴一头乱麻。
她熟悉表哥的为人,他那样的老实人应该是做不出来这么狠辣的事情的,难道另有隐情?
吴芬急切的说:“警察说证据确凿,要上法庭,上完法庭,就要判刑啦!”一说起判刑,她顿时脸色灰暗万念俱灰。
“你有没有懂法律的朋友?认不认得律师?你表哥是我家的独苗子,他不能有事啊!要是坐个七八年出来,什么都完了!”
夏晴认识的朋友里,并没有学法律的,更加没有律师。她发愁,看来应该去请个律师,听说律师费很贵,可是摊上这么大的事儿,就是贵不也得下血本吗?
彬彬一直在旁边站着,他拉了拉夏晴的手:“老师,你干嘛不找爸爸?”
夏晴一愣。
“爸爸什么都懂啊。”彬彬自豪的扬起小下巴。
夏晴蓦地想起他房间桌上厚厚的法典,是啊,她怎么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