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夏晴听着就像做梦一般,她咽了一口唾沫:“怎么会这样?”
吴芬急的抹眼泪:“咱们去局子里问了,说保释都不行,马上要转到看守所去!说是要判刑的!”
夏晴也跟着急起来,表哥要真被判刑,姑妈家岂不是跟天塌了一样?
“姑父呢?”她急忙问。
“唉,你姑父啊,大字不识一个,现在出了事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要人没人,要门路没门路,一整天就蹲在家里长吁短叹。现在警察局又不许保释,咱们也不认识律师什么的,现在我就跟没头苍蝇似的,没了主意!”
她紧紧攥着夏晴的手,哀求的说:“家里头就你读了大学,你帮姑妈想想法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夏晴看得出姑妈现在又急又乱六神无主,做事毫无章法,连说话也语无伦次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表哥到底有没有伤人啊,只有确定了这个,才能知道怎么办。
她扶住姑妈的肩膀,竭力让她镇定下来,问:“你见了表哥没有?”
吴芬勉强镇定下来,点了点头。
“他怎么说的?”
吴芬眼泪滚落下来:“你表哥说了,他没伤人!可是警察的证据里头,都说他伤了人,什么凶器啊指纹都显示了,人家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过来,你叫他怎么办?现在就是他说自己没伤人,也没人信了。”
姑妈一边说一边哭,听得夏晴一头乱麻。
她熟悉表哥的为人,他那样的老实人应该是做不出来这么狠辣的事情的,难道另有隐情?
吴芬急切的说:“警察说证据确凿,要上法庭,上完法庭,就要判刑啦!”一说起判刑,她顿时脸色灰暗万念俱灰。
“你有没有懂法律的朋友?认不认得律师?你表哥是我家的独苗子,他不能有事啊!要是坐个七八年出来,什么都完了!”
夏晴认识的朋友里,并没有学法律的,更加没有律师。她发愁,看来应该去请个律师,听说律师费很贵,可是摊上这么大的事儿,就是贵不也得下血本吗?
彬彬一直在旁边站着,他拉了拉夏晴的手:“老师,你干嘛不找爸爸?”
夏晴一愣。
“爸爸什么都懂啊。”彬彬自豪的扬起小下巴。
夏晴蓦地想起他房间桌上厚厚的法典,是啊,她怎么把他给忘了?
她推开门,往里探头看,蓦地,就对上了一双幽深墨黑的眼睛。
她吓了一跳脚下一软,差点往前跌在地上。
秦琅立在斑驳的红木门扇边,双目正灼灼的望着她。
“回来了?”她问了一声。
秦琅点头。
虽然知道他就是小时候的小哥哥,可是他不说,她也不愿意揭开。只是即便不揭开,她再次看到他时,心底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明明是两个打小认识的人,却成天“秦先生”“夏小姐”的,他要是真装作不认识,那她也奉陪到底。
夏晴正要同他擦肩而过,却被他一伸手臂拦住了。夏晴吃了一惊,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惊愕的转头看他。
“不是说不会有下次了吗?”他问。
夏晴愣了一下。
“拖鞋牙刷又收起来了。”他神色平静,墨眉微蹙。
夏晴知道被他发现了,心里虚,但是看他这样子,又不像是生气了,大概是想找她要一个解释。
“呃,这个……”她考虑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