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脸一红:“我如何比得上清河公主?”
谢因道:“你当然比不上。还有事吗?上次不是说了去骑马?”
周慕拿手指了指门:“就他这德行,娇娇生下来之前,别想喊他出门了。”
“没意思。”谢因泄气,想起刚才曹选说去抓药,他于是摇了摇茶杯道,“哎,你知道有些人,什么药都吃不得,一吃就——就反应很大吗?”
周慕看向他:“你病了?”
“跟谁说话呢你?”
周慕嬉皮笑脸:“我不是关心你吗,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因抿一口茶:“随便听见的。”
周慕想了想:“有吧?我没见过,不过世上奇怪的事多了去了。”
谢因“唔”一声,放下茶杯:“我走了,你付钱啊。”
周慕挠了挠头:“走吧,路上小心。”
*
早上荔宣起得迟,前几日雁书她们见识了她的身子有多娇贵难养,除非谢因来,不然都任由她睡到中午,好养足精神。
所以谢因一个人悄悄进去的时候,荔宣才坐在梳妆台前,手上蹭了一点胭脂,往自己额头抹。
雁书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替荔宣梳头发。
谢因想喊她,可是又觉得单喊“荔宣”两个字有点奇怪。他伸出手撩了一把珠帘弄出动静,让里面的人注意到这里。
“殿下。”雁书连忙行礼。
谢因随意应了一声,然后进去坐到荔宣面前:“怎么起这么迟?”又皱着眉把她弄到额头的胭脂擦掉,“什么脏兮兮的。”
荔宣躲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忍着不动,乖乖让谢因动手:“我也想有。”
“嗯?”谢因收回手,拇指上红红的一小片,他朝梳妆台上一看,然后拿了荔宣的帕子来擦。“想要什么?”
荔宣看着他的眉间:“那个。”
谢因反应了一会儿,才想到小花精说的是他长在那里的一颗痣,这一点朱砂被许多人夸赞过,他于是得意道:“干嘛?这是它自己长出来的。你不行。”
荔宣便恋恋不舍一直望着他。谢因心中傲然,随口问道:“这几日夫人还好吗?太医开了药没有?”
雁书停下手道:“回殿下,夫人好了许多了。太医不敢给药,所以都是在吃的东西上注意。”
谢因点头:“去外面走走,别总待在屋子里。”
雁书应下,谢因站起身,捏捏小花精的耳朵:“以后再来看你。”
荔宣摸着自己的耳朵,看着谢因有点迟疑。谢因被她望得神思荡漾,连忙在心里默想“她不能吃药她不能吃药”,然后背手往外:“走了!”
既然谢因下了吩咐,午膳之后,荔宣就被领着在太子府里逛了小半圈。
湖边栽了许多果树,紫红的桑葚已经熟透。荔宣抬手拨了拨:“这是什么?”
雁书去管事那里回话,现在是倚翠陪着她,听见问题颇有耐心回答:“是桑葚。”
“哦。”荔宣摸了一把,然后笑眯眯回头,“可以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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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弄成这样了?”
雁书拿着帕子擦到崩溃,荔宣神情无辜,倚翠在边上也快急哭:“我也不知道,明明只给了一点点。”
结果荔宣吃得连嘴唇都乌了。
玲珑接过雁书手里的帕子,换了一块干净的湿的帕子给她,又好心安慰:“殿下不来,过几天就消了。到时候就没事了。”
雁书一面擦着荔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