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傅英才的棍棒,傅有为又在街上磨蹭了一会,直到快十二点才回家。
就是盼着傅英才能早点睡,不被他抓着。
傅有为做贼一样,拿钥匙开了房门,也不敢开灯,蹑手蹑脚往房里走。
刚走没两步,沙发上幽幽的传来一个声音,吓得他汗毛竖起。
“你还敢回来。”
一片黑暗中,傅英才手里抄着根鸡毛掸子,端坐在沙发上,跟个佛似的。
傅有为也是没出息,一看见鸡毛掸子腿脚就发软,出溜一下倒在地上。
身体虽然不受控制,但老局长的尊严和意志还支撑着他负隅顽抗:“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睡觉?”傅英才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不好好好揍你一顿,我怎么睡得着觉!”
话音刚落,傅有为就觉得不对劲,本能地就势往外打了个滚。
扭头再看刚才待着的地方,一根鸡毛掸子气势如虹地打下来。
傅有为眼神蓦然睁大,完犊子了,这顿胖揍是躲不掉了。
*
收拾了傅有为,傅英才的鸡毛掸子也掉了不少毛。
他心气顺了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倒霉的二小子。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让你陪未来媳妇买个金戒指,这点小事都办不到,现在好了,你丈母娘把电话打到局里去了,又连累我给你丢人。”
原来是为这个挨揍。
那傅有为就有点不乐意,没接球球这罪名他还能认下,但因为李秀秀告状挨打这可就不讲道理了。
他眉头拧起来:“李秀秀同志这么这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听他不认错,傅英才就来气,随手拿了东西砸他:“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媳妇现在怀着孩子,你万一把人气坏了身体,流产了怎么办!”
傅有为不吭气了。
傅英才喘着粗气,横了他一眼:“明天买只鸡炖锅鸡汤给你媳妇送去,找你丈母娘负荆请罪!”
正说着,傅英才耳边突然传来咕噜一声响。
“什么声音?”
傅有为尴尬地捂住肚子,他还没吃饭呢。
“没出息,冰箱里还有剩饭,自己鼓捣鼓捣吃吧。”傅英才晃着蒲扇回屋了。
临关门前又伸出一个头来,没好气地警告:“动作轻点,你妹妹应该还在睡觉呢。”
切。
傅有为捂着雪上加霜的屁股,不想理他,刚才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怕吵醒傅苗苗,那动静比做饭可大多了。
这么想着,傅有为又觉得有点奇怪,他到老傅家也两三天了,怎么就一直没见着过傅苗苗呢。
傅有为一走神,炉灶上的锅开了,便甩甩头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专心鼓捣他的宵夜。
*
第二天,傅有为起了个大早,在集市上挑了只最肥的芦花鸡,打算给李秀秀家送过去。
李秀秀家在李家村,离市里有段距离,傅有为骑了半天才到。
一进村口,就听见不远处土坡上传来一阵吹锣打鼓的声音。
傅有为好奇地一看,只见那土坡上竟是走来了一群披麻戴孝的送葬队伍。
纸钱撒的漫天都是。
其中一张飘飘摇摇竟是飞到傅有为脚边了。
这……
傅有为拧眉。
有点晦气啊。
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