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愈执着地解释道:“我真,真没拍……”
“无论您是否拍摄照片,”和善的工作人员说道,“先充电试试看能否开机吧。”
宋心愈感觉到自己被围观,被当作没素质的人,甚至像是被当作小偷一样,她委屈地垂着脑袋,紧紧咬着嘴唇。
“宋心愈。”
这时传来了一个关心的声音。
宋心愈抬头,时沐阳向她大步走来,“怎么了?”
其中严肃的工作人员解释道:“这位小姐拍摄了伦勃朗的自画像。”
时沐阳一个凌厉的目光射到工作人员脸上,“我问你了吗?”
“哎你怎么说话呢——”工作人员扬声道。
“那你又怎么说话呢?”时沐阳直逼视工作人员的眼睛,“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至少应该在你刚才那句话中间加上‘疑似’二字。”
时沐阳不等工作人员再说话,低头肯定的反问宋心愈,“你没拍吧?”
宋心愈摇头,“没,没有,找,找手机信,信号了。”
“手机给我,你站这儿。”时沐阳抽走宋心愈手里的手机,并把他刚拿回来的讲解器递给她,温声道:“我去处理。”
时沐阳冷冽的目光扫射了一圈围着宋心愈的工作人员,大步离开。
宋心愈忽然小跑两步,伸手拽住了时沐阳的西装衣角。
时沐阳回头,疑问地看着她,宋心愈低声说:“别——”
“别什么。”时沐阳反手握住了宋心愈的手腕,带着她一起走向咨询台,“被误解必须要澄清。”
工作人员也跟着二人走到咨询台,工作人员为宋心愈的手机插-上充电器,手机屏幕却没有反应,也没有显示充电中的图像,像是彻底坏了。
时沐阳冷冷地问:“一定要打开相册给你们看是吗?”
“按照流程是这样。”
“那就是还有非流程的办法。”时沐阳敲了敲桌子,从西装的内侧兜里拿出他自己的手机里,俯首对宋心愈说:“我去打个电话,就在那边儿,你能看到的,有事叫我。”
宋心愈犹豫着点了头,一直追着时沐阳离开的背影看着,他站在她能看到的地方打着电话,虽然听不见他说话的内容,但神情里又有认真又有玩味的笑,好像隐约能听到他在车里和他的人脉关系游刃有余的通话的声音。
片刻后,咨询台的电话响了起来,工作人员接听后一阵沉默,再挂断电话后,将宋心愈的手机双手递出并对她鞠躬道:“对不起宋小姐,打扰到您欣赏画,我们会再赠送您一张票,希望您能谅解我们对工作的认真态度。”
宋心愈惊讶地看向时沐阳,单手插兜的时沐阳一边转着手机,一边歪着头,对宋心愈挑了挑眉,展现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于是宋心愈,红着眼睛,也对时沐阳还了一个感激的露着小白牙的微笑。
她笑起来时眼睛眯着,月牙湾的笑眼,那是一个单纯的,干净的,灿烂的微笑。
时沐阳猛地一个标准姿势向后转,摸了摸自己在看到宋心愈的微笑时重重一跳的心脏,不敢置信道:“我,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