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该怎么走就要他自己的造化了。
唐宁捧着脸又等了好一会儿,鸡汤终于熬好了。她自己先喝了两碗,然后盛出一盅来,扯了两条鸡腿放进去,端去了楼上,敲开了沈谦之的门。
“给你,趁热吃。”她将鸡汤放在桌上,也不多做打扰,转身就要走。
可沈谦之忽然注意到,她头上的簪子没有了。
“阿宁,”沈谦之唤了她一声,然后问她,“你把簪子收起了吗?”
“没有啊。”唐宁摸了摸头发,发现确实没有了,她想了想,说,“许是我方才练剑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了,我去后院找找。”
“那我陪你一起找。”毕竟是他送出去的礼物,他还是很在意的。
“好吧。”唐宁同他一起下楼去了后院,后院不大,可他们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
“那是落在厨房了么?”唐宁又去厨房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沈谦之:“怪我太粗心,浪费了你的心意。”
沈谦之虽然有些不高兴,但看得出来她也不是故意的,他还能说什么,当然是选择原谅她了:“没事,回头我再买一支送你。”
“不用破费了,我其实也不是特别喜欢那些首饰,总觉得带着娘们兮兮的。”她素来喜欢干净利落,若不是这次回京她须得以女人的身份来避免被人认出是唐家二少,她才懒得打扮。
听她说完这句话,沈谦之一声不吭地回房间了,他觉得他送她那根簪子纯粹就是自取其辱:别的女人得了首饰都美滋滋的,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娘们兮兮的了?这是她一个小娘们该说的话么?
他烦躁地关上门,转身瞥见了方才她送来的那盅鸡汤,心里又软了下来:罢了罢了,早便知道她同别的女人不一样,他不也是因为这个才喜欢她的么?
想到这里,沈谦之心里的闷气便消散了一大半,正要坐下喝鸡汤,忽然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然后传来唐宁难得轻柔的声音。
“对了,你买簪子花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刚刚消失的火气噌得又回来了,沈谦之扶了扶额头:这女人是怎么做到气人而不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