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马上给你叫太医。”李昱辄刚要吩咐,忽然拉着她另一只手说,“还是直接去太医院吧。”
他让南平王安排侍卫搜查刺客,而后硬是将唐宁拽去了太医院。
那太医检查了一下伤口,说是伤了筋骨,须得立即缝合。
唐宁“哦”了一声:“那缝吧。”
太医一边给唐宁止血,一边赶紧命人去熬制麻沸药给唐宁服下。那药是用来缓解疼痛的,但却不能完全去除疼痛。太医拿起针来,看着一脸紧张的李昱辄,顿时感觉压力很大,便小心翼翼地对唐宁说:“可能还是会很疼,郡主若实在忍受不了便跟臣说,臣尽量轻一些。”
唐宁并不在意:“没事,我不怕疼。”
可是针线穿透皮肉怎么会不疼,太医刚落下第一针,唐宁便咬住了嘴唇,眉头也皱了起来,第二针落下时,她另一只手死死的拧着衣襟,额角也渗出汗来,可无论如何,她就是不喊一声痛。
李昱辄知道这种疼,有一次骑马时曾摔下来过,胳膊被地上的石子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那时太医便是给他用这种方法给缝合的,他一个大男人都疼得浑身冒汗,更何况唐宁一个女孩子。
他看着唐宁脸色煞白却依旧倔强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三年前他同她在一起时,唐宁对他也曾有过女儿家的娇嗔,磕着碰着的时候也知道指着疼痛的地方给他看,要他吹吹揉揉抱抱。可现在她明明疼得快要将嘴唇咬出血了,却是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这比她拒绝自己时还要让他难受。
她心里筑起了一道又高又厚的墙,将他拦在墙外,连一扇门都不肯给他打开。
他要给她多少的爱,才能消除这道墙呢?
终于,太医将伤口缝合好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翻出干净的纱布,帮唐宁仔细包扎好。
唐宁狠狠地吐出一口气,下唇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她向太医表达了谢意,然后站起身来想往外走,上半身已经倾出去了,腿却只迈开了小小的一步,登时往前摔了下去。
好在旁边的李昱辄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入怀中:“你这身上的麻药还未散去呢,这般急着走路做什么?”
“我忘了。”方才缝合时疼得要命,让她以为那麻沸药根本没有起作用。她想推开李昱辄自己站起来,可手腕却又被他攥住。
“你这手刚包扎好,不要乱动。”李昱辄干脆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迈出了太医院的大门,“今日就在宫中好生歇息吧,明日再出宫。”
唐宁当即拒绝:“我不。”
李昱辄勾起唇角:“朕没听见你说‘不’。”
难得她这般没有反抗之力地落入他怀中,他怎么舍得放下。
太后宫中,气氛很是冷肃。
“那三个人是你安排的?”太后问李云曦。
在太后面前,李云曦不需要说谎:“是我安排的!”
“糊涂!”太后怒斥了她一句,“她现在是南平王的女儿,你怎可如此贸然行事?”
“母后……”李云曦心有不甘地望着太后。
太后恨铁不成钢道:“就算你真的想让她彻底消失,也该找几个身手厉害的人,你瞧你找的那几个废物,事情没办成不说,还搭进去三条性命,你皇兄若是彻查起此事,哀家看你怎么办?”
“皇兄再如何怪我,毕竟我是他的亲妹妹,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倒是那个唐宁,”李云曦眸中又添几分怨恨,“母后您真的能容忍她以安歌郡主的身份嫁进宫来?她假扮成安歌真的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