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大娘立即反驳道,“娘不许你娶她!”
沈谦之没想到她会这般反对:“为什么?娘你不是也很喜欢阿宁吗?”
沈大娘叹了口气:“阿宁是个好姑娘,可是、可是她配不上你啊。”
沈谦之不能理解:“她怎么会配不上我?倘若能娶到她,是我的荣幸。”
沈大娘又气又急道:“儿你糊涂啊,你可知她是从军营里跑出来的,她、她身子不干净了啊。”
沈谦之笑道:“娘你才是糊涂,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她的,可娘你怎么不想想,阿宁她武功高强,怎么可能会被人逼着做那种事,那许是是她随口编来的借口罢了。”
沈大娘一愣,觉得这话有道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纵使这样,她也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这不知根不知底的,咱可不能要,免得日后惹来什么麻烦。”
沈谦之皱了皱眉头:“娘你别管了,阿宁是什么样的人儿子心里清楚,儿子一定要娶她。”
“好啊,你长大了,不听娘的话了。”沈大娘扶着桌子,捂着脸哭起来,“既然如此,娘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这就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儿子!”
“娘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唉……”
唐宁听着沈大娘房间中传来的争吵声和哭声,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打开窗户跳到了后院,然后翻墙出去找酒喝了。
今晚天气不好,起了大风,她裹紧了衣服,寻了个还未打烊的小酒馆,要了两坛小酒和一盘下酒菜,店家主动拿去帮她烫一烫,她便窝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等。
酒还未上,面前便坐下了一个人。
唐宁掀眼皮瞧了一眼,没吭声,低着头继续看桌面。
“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对方含笑看着他。
“原想寻个清净之处,真是处处不得清净。”唐宁起身要走,对方却将她拦了下来。
“我不打扰你,就是怕你孤独,你若不想同我说话,我便坐在这里看你就好。若是你想念叨两句,我便听着。”他将她按回原处,果真只是坐在她对面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店家将酒端过来以后,他便看着唐宁像是一杯接一杯地饮,好似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水。
好一会儿,唐宁喝得心里痛快些了,才同他说起话来:“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让沈谦之做探花,重用他,偏待他,把他捧成一个香饽饽,引得满朝文武都想把女儿嫁给他。”
李昱辄笑了:“我不过是想帮你测一测他对你是否真心,若是他能经得住这些诱惑,以后你嫁与他我也不会说什么。”
“多此一举。”唐宁白了他一眼,“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又怎么可能会嫁给他?他性子憨厚单纯,对你对朝堂一片忠心,你没必要这样设计他。”
“你果然还是这般关心他。”李昱辄帮她倒了一杯酒,自己也突然想喝,便向店家又要了一个酒杯,“他若娶岑尚书的女儿,便在朝中有了依靠;若是娶了你,便是得了自己喜欢的人。他从未损失什么,只不过看他要如何选择了。”
唐宁灌了一口酒,哼出两个字:“狡辩。”
李昱辄不想与她谈沈谦之的事情,便提起另一个人来:“你还记得南平王吗?”
“那个曾经救过你父皇一命的异姓王?”
“嗯。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母后的寿辰,南平王也会来祝寿。”
“哦。”唐宁恹恹地应了一声。
李昱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