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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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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益于傅凛的“鼎力支持”,闵肃自没再与叶凤歌“斗饭”定输赢,任劳任怨地由着叶凤歌画了整整五日。

    当然,这五日里,“恰巧闲来无事”的傅凛不是坐在一旁看书,便是安静摆弄着一堆精巧的木雕零件。

    其间自少不得许多“不大正直”的小动作。

    例如时不时拿些小肉干、小点心送到认真作画的叶凤歌嘴边;时不时喂她喝上一口茶,再将杯子拿回来自己偷摸喝光……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反正到了最后,闵肃已从一开始的莫名惊诧,变成了麻木的习以为常。

    甚至有点想自戳双目。

    他实在做不出出卖主人的事,只能昧着良心装瞎了。

    ****

    九月十五的清晨,傅凛与叶凤歌正在北院的小厅中一道吃早饭,管事宿大娘出人意料地来到出小厅门口。

    傅凛与叶凤歌不约而同地停下进食的动作,诧异地对视一眼。

    宿大娘在这宅子里算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傅凛对她向来也敬重礼遇,寻常若有什么事,都是小丫头、小竹僮们过来通禀,哪里需要她老人家亲自从前院过来。

    宿大娘远远站在门口,一丝不苟地向傅凛行了礼,才有些迟疑地开口禀道,“五公子,沥文少爷回来了……”

    傅凛打小病歪歪,傅家自然也不指望他能偃武修文,想着能活着养大就不错了,便没送他进书院,连正经的开蒙都没有。

    他最初住在临川傅宅中的那几年,家中众人有谁得空、又恰巧想起他来,就去任意教他识些字解闷。

    还是到这宅子来的第二年年尾,傅家才安排了一位姓裴的先生从临川过来,正经教傅凛读书。

    而这位裴先生的幼子裴沥文与傅凛年岁相近,自是顺理成章地做了傅凛的伴读。

    傅凛从去年初就开始着手做些生意,但他终究不便时常出外奔波,外头的许多事就交给裴沥文去办。

    这次裴沥文奉傅凛之命去了靠海境的沅城,出门已近三个月。

    一听是裴沥文回来,傅凛难得露出些掩不住的欣喜,放下筷子就要起身去前院。

    毕竟此次沅城之行是傅凛非常看重的,他自然着急想知道裴沥文带回来的消息是好是坏。

    不过,当他瞥见叶凤歌以眼风扫过来的警告后,立刻乖乖坐好,安分地重新拿起筷子。

    “知道了,”傅凛强敛喜色,对宿大娘点点头,“您着人将他领到书楼前稍候,我吃完早饭……”

    叶凤歌再次投来一瞥,他作出无奈的模样,抬眼望向房梁,眸底却有纵容且愉悦的笑意。

    “吃完早饭,喝完药,就过去。”

    他就喜欢叶凤歌时时想着要管他,这至少能让他确定,她始终都是在意他的。

    哪怕他清楚地知道,叶凤歌如今并没有倾心喜欢上他,但有这份在意,他心中便多少有了些底气。

    宿大娘讷讷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还有事?”傅凛淡淡蹙眉,看向宿大娘。

    从来沉稳老练的宿大娘面上显出些为难踌躇,清了清嗓子后,才垂脸讷讷道,“傅将军也……亲自来了,还带了客人。五公子是否……”

    傅凛拿着筷子的手一紧,玉面倏地罩了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