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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往这种时刻,她为了防止傅凛夜里不清醒时将被子掀了,常会整夜靠坐在榻上,用腿替他压着被沿。

    但躺在他床上这种事,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虽说她自问坦荡,向来也没在傅凛面前拘束过小节,可到底男女有别,即便是天底下最亲密无间的姐弟,也没有成年后还躺在同张床上的道理。

    许是见她迟迟没动,傅凛握着她手的右臂忽地发力一扯。

    叶凤歌斜身坐在床边,重心本就不稳,毫无防备之下被他这么一扯,当即就跌向床榻。

    幸亏她反应敏捷,手肘往床上重重磕了一下,这才没扑身压到他身上。

    那一磕正正磕在她手肘的麻经上,难受至极的滋味瞬间从肘部直冲脑门,让她眼前金花四溅。

    ****

    叶凤歌立刻皱紧了脸,闭目忍过那阵疼后,才张开泛起薄泪的美眸,心有余悸地瞪着他,“我躺,我躺还不行吗?”

    她认命地笑叹了一口气,踢掉鞋子旋身上榻,想像以前那样将被沿压在身下。

    傅凛见状,长臂一展,使了浑身力气拦腰将她拖进被中,整个抱进怀里。

    叶凤歌瞠目,挣扎了两下就被他委屈巴巴却又倔强无比的神色打败,只能虚张声势地瞪着他。

    “脑子不清醒了,力气倒挺大啊?”

    “你躺这里,”他侧身将她紧紧抱好,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发顶,“我冷。”

    他觉得自己脑子挺清醒,倒是叶凤歌才糊涂呢。

    他是叫她躺在他怀里,又不是叫她躺在旁边。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