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穆公子的事情,都归陆探长管着。
虽然底下的探员都认为是大材小用,还有人怀疑他们两人的“交情”,或是侮辱陆探长应该是巴结穆家,才这样关切照顾穆大精神病。
总之,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陆探长背后据说上面有人,有极为深厚的关系。甚至,他们还听说就连下一任的督查,都极有可能是陆森担任。
陆森本来在调查那名圣约翰大学女学生自杀案,根据这几日的走访和得到的消息,他发现不止有这一例类似案件,都是平时比较沉闷抑郁的人,在闹各种“自残”、“自杀”,大多数都是新式青年,学生这一群体居多,甚至还有中学生。
听到穆致煊又闹腾,陆森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一脸肃穆的过来,脸上藏着微微无奈,可是在见到那拆白党男子后,他立刻就知道这回不是穆致煊“犯病”瞎折腾了。
他好像确确实实的遇到了麻烦。
这事倒是不好给那个有拆白党嫌疑犯定罪,他们有一批团伙,乃至在租界巡捕房里勾结贿赂了一批人,就是以陆森的手段,处理起他们来,也觉得麻烦棘手。
他看了眼好整以暇的穆致煊,他可不止揍了人家一拳,明显是对方要还手,穆致煊靠着他的“身强体壮”,揍的人家爹妈都认不出来,脸上还涕泪交加。
也算是穆致煊运气好,一般这等有财力的拆白党都是同伙作案,今日应该是他开车在街上闲逛,寻找目标时,见了穆致煊的车开过来,临时起意。
“探长,你看——”手底下的探员询问。
陆森拔掉他一只手的黑手套,冷硬地说道:“看什么看!自然是带回去。”
“……都带回去?”探员看了一眼穆致煊,还有其车内的一位女子,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陆森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探员立刻闭嘴,然后上前示意那拆白党男子,还有穆致煊和廖砚秋,跟他们回巡捕房。
廖砚秋瞅了瞅腕表上的时间,她下车后找到陆森这个邻居兼探长,第一次正式跟他对话。
——“我也需要去?……家中还有孩子,有些不方便,陆探长看能否免了我这一遭。”
说罢,她瞅了瞅穆致煊,觉得依靠陆森是其好友的情分和面子上,他应当无事,还有以穆家的财力,就算这位陆探长六亲不认,没有证据诉那拆白党的恶行,穆致煊也很容易脱身。
她,晚上还得照看路德维希。
雇来的宋嫂毕竟不是旧社会卖身奴婢,也有家庭琐事的,早就提前打好招呼,今晚做完晚饭就立刻要家去。
陆森是知道新女邻居是一位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这在上海亦是不太常见,光是流言蜚语就能杀死人,好在对方在租界,诺曼底公寓大楼又是外国来华工作人员居多,除了别有用心之人,没太多人关注一个中国女人是否是未婚生子。
其实,即便是在西方世界,未婚生育对女子来说,也是极为不体面的,被认为是放荡之人,不能被大多数人尊重。
陆森深深看了廖砚秋一眼,他倒出乎穆致煊的意料之外,居然沉吟片刻,妥协地说道:“这样,你先回家一趟……但,巡捕房你还是要来的。我们等你片刻。”
他看向穆致煊的车,显然是要等廖砚秋在场。
穆致煊撇撇嘴,这家伙对美女倒是好说话,别以为他听不出来,陆森看似冷淡的语调,其实已经算是有点儿温度人味了。
穆致煊哼唧了一声,又要踹那胆敢讹诈自己的拆白党男子一脚,还是旁边的探员拉了他一把。
然后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