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是半大的孩子, 面对这种事, 大家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
方寒凝不善劝解,只能把圆圆从季星河旁边拉开,免得他一个力气没掌控好,把人给抓伤了。
季星河像只被激怒的狮子一样,要不是连驰懒洋洋地伸手拦着,他就要冲过来咬人了。
“傅尤,你连问都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就要给我定罪了?我们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今天你要是敢去医院,我马上给你爸妈打电话, 直接结婚吧,也别上学了!”
圆圆拧着脖子不看他, “季星河,你就是个神经病!”
“……”
方寒凝和连驰对视了一眼, 总觉得这件事没法善了。
好在连驰还算是比较了解这个多年的好兄弟的,他一脚踹在了季星河的膝盖上, “该下跪的时候就下跪, 哄女朋友怎么能这样?忘了驰哥怎么教你的?”
这一下也没用什么大力,季星河站着顿了一会儿, 顺着台阶就真的下了, “我错了,我们好好说话。”
他抿着唇, 站在连驰身前, 笔挺笔挺的, 跟懒懒散散的连驰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那天看到的那个女生……是我表姐,驰哥也知道,我舅妈收养的孩子。我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呢。”
圆圆有点诧异,虽然没说话,却瞪大了眼睛。
方寒凝拍了拍她的背脊,站起身,拉着连驰离开了圆圆家,“你们先聊。”
关上门的时候,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季星河着急的解释,“你马上转身跑了,没看到我把她推开了吗?她喝多了……”
“咔塔——”
门锁落下之后,里面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方寒凝靠在门边,默默地看着连驰。
连驰挑了挑眉,“怎么了?我可没有什么表姐表妹的,你别这样看着我。”
方寒凝摇了摇头,“不是……”
她是在想别的事情。
一样是少年恋情,季星河和圆圆连大一都没有熬过,便开始争吵、差点就踏到了分手的边缘。之前四个人一起玩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
方寒凝并不是悲观主义者,但是想到好友的经历,她总是忍不住想多了。
她现在和连驰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除了有些课不一起上,和高中的时候差不多,比高中时还要轻松一些。可是如果真的让他们俩进入有距离的日子,说不定也不会比圆圆他们好多少,指不定吵得更厉害——连驰的脾气可不比季星河好,他对着她一直压抑着属于原本那“驰哥”的脾气,温柔贴心地哄着她。
万一哪天……他不想哄了呢?
方寒凝知道自己这样很过分,连驰这么好,好得让人眼红,可是她忍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连驰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原因,捏了捏她的脸,“你要是‘以人度己’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
方寒凝说不出话,乖乖地被连驰搂进了怀里。
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季星河就脸色苍白地打开了门,“驰哥。”
连驰挑了挑眉,“聊好了?”
“嗯……我带圆圆回家去。”
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方寒凝有点急,“不去医院了?不行吧,季星河,傅尤才十八岁,还在上学……”
季星河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圆圆正在卧室换衣服。
“不是的,先回家,我爸妈会正式邀请圆圆的爸妈见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