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绮不得不选择向专业人士求助。
心理诊所前台的漂亮小姑娘对她露出一个完美展露八颗牙齿的微笑:“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秦绮说:“我姓秦,约的是吴医生。”
小姑娘快速地浏览着电脑上的记录,然后客气地说:“秦小姐,请上二楼。吴医生正在等您。”
秦绮点了点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过来了,因此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吴医生诊室的位置。
进入吴医生的诊室后,秦绮打量了一圈里面的陈设,感觉稍微放松了些。房间的墙壁刷成了淡淡的橘黄色,给人以温馨之感。离门不远的地方摆着一张看上去就很舒服的布艺沙发。
吴医生是个短发精干的女子,脸圆圆的像是秋日的苹果。她熟络地招呼着秦绮:“秦小姐,请坐。”
秦绮在布艺沙发的正中坐下,双手略显拘谨地放在在膝盖上。
吴医生先把一杯刚泡好的红茶放到秦绮身前的茶几上,然后在她斜前方的单人沙发上落座,手里拿着文件夹和签字笔,用跟朋友闲聊的态度对秦绮说:“最近过得怎么样?”
秦绮捧着杯子,双眼放空:“老样子。一想到结婚生孩子我心里就发慌。”
“上次我们聊完之后,你有跟你未婚夫谈过你的感受吗?”吴医生问道,一边记录着秦绮的回答。
“有的。”秦绮烦躁地撩了撩头发,“我确定不是他的问题。他能做到的都做到了,是我的错。”
吴医生做了个安抚性的手势:“人们对于生活状态的转变总是会感到不安的。婚姻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转折点之一,感到恐慌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这并不是什么错误。”
秦绮长呼出一口气:“其实我知道问题的缘由在哪里。我大学时自学过一些心理学相关的内容,读到过这么一句话,‘人的一生总是在弥补童年的缺失’。”
吴医生若有所思地看着秦绮:“所以你认为自己对婚姻的态度与你的童年有关。”
“前几次过来,我没对您说过我家里的情况吧?”秦绮瘫坐在沙发上,“说实话,我成年之后就没有对任何人详细说过家里的事情了,即使是我的未婚夫知道的都不多。”
“从哪里说起呢。”秦绮用手捂住了眼睛,避开了吴医生探究的视线。
事情能闹到这个地步,良娣的死状有多惨就可想而知了。秦绮不由得猜想,太子多半是酒后失了神智直接在东宫外动了手,才闹到这个地步。
至于为何其他皇子的支持者未趁机发难,攻歼太子的无道之行惹得朝野热议,只能用皇帝出手来解释了。皇帝登基多年权柄在握,暂时强压下这种消息还是不难的。。
根据京城里流传的小道消息,皇帝对元后称得上是情深义重,对元后所出的唯一血脉太子也是爱屋及乌。何况太子从小聪敏好学,上朝听政后在群臣间也颇有贤德之名,所以纵使失德也能被皇帝所容忍,毕竟太子的行为虽然令人不齿,但也不是意图谋反等更为致命的罪名,未触碰到皇帝的底线。至于等后面的皇子长成后,太子的地位能不能保住就难说了。
没看向来与太子守望相助的孙皇后都不敢把娘家彻底绑在太子的大船上,反而要从没落的姻亲之家找人进宫吗?
秦绮转着手上镶着翠玉的戒指,望着花瓶中插着的一丛暗香浮动的梅花出神。她放下狠话说要比寿阳侯府所有人过得好,真落在实处上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过得好的标准是什么?平安顺遂一生,有相敬如宾的丈夫和承欢膝下的儿孙们,但见到别人却需要下跪叩拜算不算过得好?执掌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