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了点地方来。
秦绮被眼前的乱象刺激得强迫症发作,想出手帮黄思思收拾下这间屋子。
黄思思已经结婚生子,跟老公孩子一起住在外地。为了照顾母亲,黄老师的葬礼结束后她就准备把何颖接到她住的城市。秦绮听她话里的意思,估摸着她要对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做一番整理,除了一小部分会留下做纪念外,剩下的就都得扔掉或卖掉了。
收拾前还是需要跟主人说一声的,秦绮去厨房找黄思思。
听秦绮说完自己的想法,黄思思感激地说:“我爸把东西买回来后,新鲜劲一过就统统把它们扔到小屋里,从来也不收拾。我正头疼着呢,那就辛苦你了。”
秦绮回去就开工了,把数量繁多的旅游纪念品给分门别类,放到不同的收纳箱里。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秦绮突然感觉左手传来一阵刺痛感,她连忙把手缩回来,发现掌心不知道被箱子里的什么东西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此刻正不停地往外冒着血珠。
秦绮疼得直吸冷气,赶紧拿一张纸巾捂住伤口,然后皱着眉头往纸箱子里面看去,很快就定位了“罪魁祸首”。
那是一个类似阿拉丁神灯造型的镀银铁质摆件,上面刻着密密麻麻颇具异域风情的花纹。这摆件大概有些年头了,银质的表层已经暗淡发黑。神灯摆件主体造型是优美的流线型,灯身延伸向前,形成一个又长又尖的壶嘴。
秦绮的左手正好戳到了这里,她低头仔细看了看“凶器”,发现上面还沾着她的血呢。
研究了下伤口的状况,再看看摆件尖嘴处斑驳的痕迹,秦绮觉得自已有必要去补上一针破伤风疫苗。可惜今天时间太晚,只能明天再去县里面的医院了。
秦绮起身离开房间,去找黄思思要创可贴。
在她的背后,神灯造型的摆件如同活物般地抽动了一下,尖尖的嘴部钉住秦绮刚刚用来止血的纸巾,贪婪地吮吸着上面的鲜血。
这样还不满足,它最后干脆叼着这块纸巾将其一点点撕碎,然后彻底吃到肚子里面。
一连串动作下来,神灯摆件又恢复了原先的无辜模样,只是灯身略微带上了些类似陈旧血迹的暗红色。
等到秦绮回来后,她未发现丝毫的异常。
就这么一抬手的功夫,秦绮抓住机会心里默念摄魂术的起始口诀,抬起眼睛与侧身接过丫环递过来的茶杯的段氏对视。
段氏与秦绮视线相交的一刹那,精神就恍惚起来。她将接过来的茶杯放到榻上陈设的梅花式描金小几上的红漆茶盘里,迷迷糊糊地说:“入秋后天气转凉了,你们过来也不容易,我明儿起就吩咐小厨房,让他们把你俩的份例送到各自房里吧。以后早上不必那么早过来。知道你们孝顺,但女儿家的身子骨也是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