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不怕穿鞋的,楚曼晓突然找来,她可不信她就是来飙戏的。
冷静下来后,她便主动询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楚曼晓摘下墨镜,挂在手上转悠:“和你一样的原因啊。”
“呵。”严蕾嗤之以鼻,“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知道啊,把你家陆尧绑回去成亲呗。”
严蕾:“……那你呢?”
“当然是把我家严蕾绑回去做我第十一房姨太太啊。”
严蕾打开车门,拒绝和这个神经病再做过多交流。
晚上六点,医院领导对她和另外两个被派出支援的医生做动员鼓励工作。
和她一起去支援的一男一女都是骨科的,他们下基层说不定还能帮接个断腿什么的,但是严蕾一个心外科的,总不能露天手术吧。
医院领导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向他们表示,他们的安全问题一定会被人保证的。
有了这句话,三个人的脸色都好看了些。
剩下的无非就是些官方说辞,动员的最后,医院领导便宣布了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决定。
“考虑到你们队基层环境不清楚,对禁毒工作的严峻性不了解,所以我们安排你们去禁毒所进行两个星期的学习,随后直接跟着他们下基层。”
听到这话,其他两个医生都不敢相信的模样,女医生的神情里还有点隐隐抵制。
严蕾却颇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所畏惧,她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还真没见过禁毒所的模样。
动员大会结束后,同行的那位女医生主动过来和严蕾攀谈:
“严医生,我是骨科的林可,那个是和我一个科室的郭辉,这段时间我们就多多照顾吧。”
“好啊,到时候我们相互关照。”
上面都已经做好了决定,严蕾他们也只能认了。
次日一早,三个人便结伴去禁毒所报到了。
因着平市严峻持久的毒品问题,所以禁毒所的规模很大。
坐车来到禁毒所时,严蕾便小小地惊讶了下。
这儿并不是她以为的铁门栅栏,高墙巍峨。
恰恰相反,禁毒所从外面来看,就和普通的房子没什么区别。
跟着接待他们的人进去,严蕾也不多加掩饰,直白地四处观望。
从办公室窗户往外看去是一片操场,操场上的男男女女正在跟着广播做操。
年龄分布大概从十几岁到四五十岁不等,虽然有些肢体不协调,但是每个人都在努力地跟上节奏。
早操过后,他们还自觉排起了队,等着走廊上的人给他们依次发药。
操场四周摆满了劳作工具,吃完药,他们便提起工具走出操场,跟着领队的出去劳作。
严蕾注意到,他们的脸色并没有世人所以为的穷凶极恶,也没有什么不甘不愿,反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来我们禁毒所的,一般来说只要一个月到三个月就能生理戒毒了。”
郭辉抓住这句话里的关键词,“生理戒毒?”
“对,生理上是成功戒毒了,但是心理上不是。”
管事的人没有直面解释他们的疑惑,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他们是因为什么而染上毒瘾的?”
严蕾试探道:“生活不开心?被人引诱?”
“差不多吧,那你觉得,他们出去后还会不会生活不开心,会不会再被人引诱?”
在场三人都陷入了沉默,生活不开心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