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的车厢内温度飙升的很快,可到了最后关头,陆尧却不得不紧急刹了车。
严蕾的视线在他手上的血迹和僵住的脸颊上游移,最后颇为不好意思地趴到他肩上,“……我给忘了。”
简单四个字,硬是被她说出了巨大的情绪反差,从一开始的心虚到最后的理直气壮。
……真的很好奇她是如何做到这样理直气壮的。
“陆尧你变了,你以前都会记住我生理期的。”然后乖乖地离她三丈远,绝不给她拨火的机会。
被控诉的陆尧抽过张面纸,沉默地擦掉手上的血迹。
脸上的沉静和下身滚烫的欲望形成鲜明对比,严蕾动了动腰,换来男人一声粗重的呼吸。
越是心虚越是聒噪,严蕾喋喋不休的谴责着陆尧,几乎从陈世美说到安嘉和,陆尧偶尔听一听,发现完全接不上她的逻辑后便放弃了。
下身的欲望渐渐消散,严蕾却不高兴了,隔着裤子伸手抓住那物,脸摆出一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得意。
“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陆尧:“…………”
“你果然不爱我了,嘤嘤嘤,我不活了,我要和小陆尧同归于尽。”
下身突然的紧迫让陆尧差点暴起,按捺住头顶的青筋,语气里却是慢慢地无奈:“你的生理期很准时,每次都是28天或者35天。”
严蕾停止了假哭,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所以呢。”
“我没办法判断你哪次的间隔是28,哪次是35。”
天聊到这份上基本上就没救了,严蕾缓了下哭腔,戏精如她一时也接不下这个剧情发展。
车厢里诡异的安静下来,陆尧渐渐平息了欲望,降下后座车窗散了散风,抵唇轻咳:“我送你回去吧。”
却不料这句话成功又戳到了严蕾一个戏精点,她又一次嘤嘤嘤起来:“想和人家深入交流的时候就把人家往家里骗,发现没机会了就连留宿都不留,这吊还没拔呢就无情了。”
陆尧:“…………谁教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严蕾继续嘤嘤嘤,完全不搭理他。
陆尧单手扶额,时隔六年,严蕾比以前更难对付了。
以前她只是不要脸,现在她连节操都不要了。
索性也不催她了,反正等她演累了,也就消停了。
果然,严蕾见陆尧不搭理她,很快就安静下来。
“陆尧。”
“嗯。”
“如果我走的话,你是不是会很满意?”
陆尧没答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严蕾离开这儿,他的确会放心许多,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实话不能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只会给你添麻烦,拖你后退。”
“就和以前在海兹基地一样,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别人依旧会把我当做你的软肋,一个没什么用的大小姐,你是不是也嫌弃过我。”
“没有!”
陆尧猛地抬起头,目光似箭般地逼视着严蕾,“我没有。”
“你有的,陆尧。”严蕾毫不畏惧地看进他的眼神里:“我一来平市你就派人跟着我,害怕我出事,害怕我被你的对手知道,你一直害怕别人知道我的存在,害怕让他们意识到你有多爱我,为了掩盖这个事实,你甚至敢在自己身边留下仇人的妹妹。”
你对我的保护对我的在乎,我都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更加恼怒。
严蕾翻身坐回副驾驶:“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