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尧决绝的背影, 严蕾知道这件事是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但是她不愿意啊, 既然那么不愿意那自然要搞点事情出来发泄一下。
于是, 严蕾安静了一个晚上, 就连李赫都有点不习惯, 林娜却觉得严蕾是深受打击了, 不过她设身处地一想, 如果是她被人二十四小时贴身跟随, 她大概也会炸。
林娜看着是个稳重人, 但是却是因着一直被外派, 那颗向往自由的心一直处于放养状态,所以才让人觉得她应该是个安分的。
可惜,这大概是整个陆家的几大错觉之一。
也因此, 当她接收到严蕾的要求后,也只是形式主义地犹豫了一秒钟, 就照办了。
当黑乎乎看着就很苦的中药交到严蕾手上时, 林娜还贴心地提醒了一下:“放冷点会更苦些。”
严蕾的目光闪了闪, “林娜是吧?”
“是, 夫人。”
这一声“夫人”就更得严蕾心思了, “以后我罩着你。”
很久以后,林娜才明白, 严蕾这句在她看来的随口一说,几乎成为她的一道通行令牌。
严蕾捧着药碗进了陆尧卧室, 陆尧正散着胸口的领带, 微敞的衣襟下隐约可见性感的一字锁骨。
此刻他半躺在沙发里, 手里翻着一本《木工全解》,面前的茶几上依旧点着熏香,香炉边放着一串手链,正是那天严蕾丢在车上的。
严蕾撇了撇嘴,端着托盘走到他身边,将药碗重重地放到茶几上:“喝药了。”
陆尧扫了眼冒热气的药汁,饶是面无表情,但还是让人感觉到了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写着的拒绝。
“太烫了,等会儿再喝。”见严蕾居然没有反驳,陆尧又补了句:“我的病已经好了。”
“那可不,你陆爷是什么人物,我们这些学了六七年医的庸医哪里比得上你给自己的诊断。”
陆尧清了清嗓子,抬手按了按眉心,然后拉住了转身要走的严蕾,“陪我一会儿。”
严蕾哼了哼,但还是坐到沙发上,给陆尧当抱枕,陆尧也很上道地顺着严蕾的长发,最后将它们盘起,插了根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来的木簪子,簪子上垂下一条金链子,坠了颗红得滴血的宝石。
被顺毛顺得很舒服的严蕾终于不再绷着身体,转身将脸完全埋在陆尧胸口,深深吸了口他身上的檀香后,语气也软了不少:“快喝药吧。”
陆尧手上动作一顿,严蕾也坐直身体,不容商量地看着他。
都被那么盯着了,陆尧只能伸手拿过药碗,当着严蕾的面一饮而尽,只是眉头锁得死死的,有黑色的药汁沾在嘴角,他也不想去管。
严蕾却突然凑到他嘴边,舌尖一卷舔干净了他嘴角的药汁后,掏出一块糖,拆开包装含到嘴里。
淡化了嘴里的苦味后,她就看见陆尧依旧皱着眉看着自己。那么好的揩油机会严蕾自然不会放过,当即挑了挑眉,舌尖托着糖块微微探出口腔,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虽然他们早就没有节操过了,但是陆尧却是个死闷骚,这么淫靡的动作也算是在挑战他的理智。
严蕾等了几秒,见陆尧依旧眉眼深深地看着她,神色中颇有几分压抑,但却迟迟不见下一步,她歪了歪脑袋,也不勉强。
刚准备将糖重新含回嘴里,陆尧却按住了她的后脑,下一秒便整个人欺身上前,狠狠咬住了水润润的唇瓣。
微微汗湿的手心钻进衣摆里,贴着不盈一握的细腰,毫不怜惜地搓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