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妙常哭泣的样子, 不想她的以后与他无关。
原雄第一次头脑发热, 不计后果道:“我要去你家提亲。”
原雄不管不顾的说, 妙常心里更气了, “好啊,那正正经经的拜帖呢?”
原雄被堵得无话可说。
原雄家在哪里, 从何而来,家境如何……妙常通通不知道。
他现在连自己的脑袋都栓在裤腰带上,给不了她一个可靠的未来。
这种事情哪是上下嘴皮一搭便能成的?
妙常见他神情凝重, 居然真的开始在认真考虑。
良久, 原雄面带愧色道:“对不起。”
妙常的手一抖。
“可否等我两年?我一定风风光光将你迎娶回去。”原雄焦急不已,紧接着说道。
妙常没想过与他的关系会骤然到如今这个地步,她心里乱得很, 理不清也看不清问题。
在今天之前,她只会考虑每天晚上吃什么, 第二天想去哪玩。
“你别逼我了!我不想听也不想说。”一向好脾气的妙常发了火,双手捂住耳朵。
原雄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问题, 他也是刚刚才晓得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以前只是朦朦胧胧的好感与想法。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怎能逼迫妙常呢?
三叔说的真对, 女子果然是世界上最弱小最麻烦的!
他烦透了。
就该不管她们想什么, 看顺眼了, 抢回帐子里就好, 三叔的第八个夫人,一开始寻死觅活的,后来还不是生了孩子。
“把手放下来,听我说话。”
妙常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原雄眼珠一转,想要什么主意,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小、黑、矬、子!”
妙常倏然瞪大眼睛,一下炸了毛,也顾不得捂着耳朵,抬手便打,“你说谁呢?再说一遍,找打啊你。”
妙常渐渐长大了,到了爱美的年纪,要是一提起她以往假小子的模样,恨不得立时三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曾经妙常夏日里还穿着露脚趾的草鞋,脸上出汗就跟花猫一样,不管不顾地跟原雄他们疯玩,为了口桂花糕也能上房爬树,还去倚香院帮人勾搭漂亮的小姐姐……
只要想起这些,她便尴尬得手脚都要蜷缩到一起,浑身打哆嗦,不敢深想。
往事不堪回首。
哪曾想到,原雄居然在此时提这么丢人的事。
明明刚说完提亲的事,她其实还是有点害羞的……
原雄整个人笑嘻嘻的不正经,手上却不含糊。
他一手擒住妙常乱动的手腕,又拦住另一只往头上打的手,三下五除二地将妙常两只手抓到一起,然后他用一只胳膊将妙常两只小臂紧紧压在胸膛上。
原雄还空出一只手来在妙常眼前晃荡。
如此一来,原雄的胳膊一用力,妙常的上半身便不由自主地向他靠去。
妙常气的牙痒痒。
原雄看她气的不行,好笑道:“谁让你不好好听我说话?你以后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以前从树下掉下来,又摔进水坑的那些事,传的整个乌山都知道。”
原雄凑近妙常耳边,不依不饶道:“还每天在你耳边说……小、黑、矬、子。”
“你放开我,你放不放开?我真的生气了。”妙常真的着了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