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算是第一次做好事,就得了这么个下场,气闷不已。
清菡缓过劲来,用闲着的另一只手去勾打妙常,少年来不及多想,伸手阻拦,三人顿时乱做一团。
“吵什么?妙常可回来了?”
清菡听到陈娘的声音,有了底气,双手各向两人狠劲一推,转过身告起状来。
妙常被她推出几步远,少年到底是男孩,倒是很快稳住了身形。
“师父,妙常她把影纱裙给弄丢了。”清菡的声音里带上了哭音。
妙常自知做错了事情,低下头来不敢分辩。
少年见此,知道主事的人来了,就把想好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陈娘上下打量了少年两眼,竟是神色微变,但在场中人并没有察觉。
清菡听着少年讲话,生气地剜了他两眼。
清菡长相清秀不俗,又长了几岁,到了隐隐知晓男女之事的年纪。
她自来到这乌山,周围的男孩子没有对她不和善的,其中更是不乏殷勤讨好之辈。
偏生此人,凶巴巴的,还维护师妹。
清菡心中浮现有一种微妙的羞辱感,对妙常和少年生起气来。
她一定要他们好看。
“师父,妙常也太贪玩了……”
“好了,妙常还小,不要过多苛责她。”陈娘打断了清菡的话。
“这位婶婶,原雄愿意赔偿,此事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缠着爱徒,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原雄恳切说道。
“公子真是有礼,既然是孩子无心之失,说教便是了,妙常是我徒儿,我自然心疼她。”
原雄本不耐纠缠,就是在等着不计较这句话。
“既然如此,那小侄告辞了。”
说罢,原雄便带着其余两人离去,等到门口时,他却突然转过身来,“妙常,以后我会常来找你玩的,你可别推辞。”
妙常听到后,在陈娘眼神下不敢顶嘴,只得憋闷地点了点头。
她本想与这人两不相欠,再不往来的。
清菡见此事就这样掀过去,跺脚大哭着跑回了寝卧。
此后数日,妙常赔了无数小心,清菡还是没能原谅她。
总是看着冷脸,妙常也有些心灰意冷。
少年得了陈娘的话,如同得了听命令牌,常来寻妙常玩闹。
妙常开始并不愿意,后来也渐渐能与他说上两句。
但原雄身后的两人,妙常还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
这两人比之原雄还要大些,那暴躁易怒、喜爱动手之人名为成贵,另一位稍稍沉稳些的叫万伺。
成贵极为看不惯妙常,隐隐将妙常当做敌人,经过这几日妙常的排斥,更是达到了顶峰。但他对原雄言听计从,原雄维护妙常,他也不敢轻易放肆。
“小黑矬,这里呢。”妙常探头探脑地从家门出来,就见到原雄三人躲在邻居家的草垛子后面,故意让人找不到。
几人相熟之后,原雄每次见面都会叫她小黑矬,妙常几次反驳不过,就随他去了。
妙常几步跑向他,开口道,“今天咱们去哪玩?”
“今天咱们去倚红院。”
妙常嘟起了小嘴巴,大实话的说道:“那春红姐不爱搭理你。”
原雄瞪大眼睛,用手锤妙常的肩膀,“小弟怎么能跟大哥顶嘴?”
妙常揉揉根本不痛的肩膀,不害怕的顶嘴道:“我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