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丁秀梅在追肥皂剧,齐沫则对着一张卷子生闷气,一点都静不下来。
播广告的时候,丁秀梅偶尔往齐沫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发现她气冲冲的对着卷子,就像看着生死仇人一般,忍不住想起了她自己小时候,也正是这个样子。
对当年的她来说,读书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酷刑,好在那时候她的刑期还短,只读了六年书就没有再读了。
读了六年书出来,她学会的大概就是知道怎样去菜市场买菜了。
现在看到女儿这个样子,想起当年的自己,她不由得心生怜悯,说道:“沫沫,那题做不出就算了,不用这样跟它这样较真,睡一觉,明天再做吧。”
齐沫道:“我就是要跟他较真,我不能这样算了。”
她妈说的是试卷上的题目,而她心里想的却是叶纯良。
新京是新夏国的首都,不只是教学质量要比观海市这边高上一大截,以后的发展机会,也比观海市要好得多。
她还一直想去那里读书呢,只是没有那个机会罢了。
这么好的机会给了叶纯良,这家伙竟然都放弃了,也太没有上进心了。
对他,齐沫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心感——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叶纯良为什么要留在夏风中学读书,为什么要在高二七班三排五组那个位置。
就因为知道,更觉得生气。
要让她妈知道叶纯良成为她的同桌了,那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唯一的一点好处,大概就是张康那个讨厌的人,不用做她的同桌了。
可是换来的叶纯良,貌似更加的讨厌。
“才不想他做我的同桌呢!”
齐沫很气愤的想着。
但是又不由自主的想象叶纯良做自己同桌之后的事情。
他肯定会骚扰自己的,就像张康一样,实在是讨厌得很。
不过自习的时候,再遇上不懂的题目,倒是有一个人可以有问了。
嗯,这一点还不错。
以后谁要敢再欺负她,那不用说了,关了,放小白。
想到这里,齐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小白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
不过她决定暂时不要原谅叶纯良,明天是不能理会这个家伙的,得让他受到教训,不然他以后遇到事情都不会考虑一下前程。
第二天白天,她妈离开之后,她是真的没有去找叶纯良做家庭作业,而是坐在客厅里,对着几张试卷发呆。
试卷上很多题都做了,但是剩下的那些题都是她不会做的。
拿着笔,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题,就对着那些卷子发呆,然后不是烦躁的看着挂在墙壁上面的挂钟。
“我不去找他,这家伙就不知道来找我吗?怎么还不来敲门呢?难道又起得那么迟了?”
她忿忿的想着。
8:50了,叶纯良还没有来敲门。
8:55了,这家伙还是没有过来敲门。
难道他睡死了吗?
还是昨天晚上又跟着步虎那个胖子喝酒了?
喝酒的男人真的很讨厌。
九点了,还没有听到敲门的声音。
齐沫都要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了,眼睛已经瞄向了放在一边的擀面杖。
她告诉自己,要忍要忍,一定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