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被他盯得发毛,存心抖了抖:“好怕怕哦,但我平衡感好。”
在陆安那儿喝了个半醉,姜朝打了个车回家。liquid其实离她家不远,三点几公里,一个起步费的价钱,她兴致好的时候还尝试过步行去那儿。不过夜太深了,姜朝还是不太敢走夜路。
刚到家把自己扔沙发上,手机震了,姜朝一看:顾桑。
“顾奶奶,快十二点了,还没歇着呢?”
“......姜朝你又去liquid了是吧。”
“我一喝酒这么明显?”
“喝多了嘴欠。”
“呸。说吧,什么事?”
“我刚下班,憋了个好大的嘈要吐!”
“又是哪个客户爸爸惹你了?”
“客户爸爸就算了,谁让是爸爸。今天搞笑了,白天lh广告公司的hr给我打电话,想挖我去上班,我也是想听听条件,聊一聊,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但你猜怎么着,hr问我说我们公司平时加班多么。我回答说不怎么加班。结果丫居然呛我,说广告公司不加班,你们不是正常公司吧。广告狗广告狗,就是要加班的知道哇!”顾桑拿腔拿调地学,而后又切换回来,“喔唷真给我气的。和着她是邀请我去他们公司当狗啊?我爱做人不行,非得去当狗?再说了,lh在行业里名声一般好吧,pay也不高。真是不是有病!”
姜朝在这头哈哈大笑:“出来混,总是要碰道奇葩的。我觉得你们上班也挺有意思,每天都是大型表演现场。”
“哎,你这种单干的真不懂我们上班的苦。上面有颐指气使的老板,下面是干活不给力的小朋友,同事时不时给你搞点事情,还要对付外面千奇百怪的客户爸爸,内忧外患,呕心沥血为这么点工资,这么点提成。结果今天还邪门的什么,刚说好加班少,就加班了。哎,不行,再说下去要哭了。”
“别,你也有逍遥的时候啊。像我们这种网络作家,每天起码三千字,逢要宣传还得囤稿,想出去玩个三五天,不得加急一天写个一两万。收入没保障,五险一金得自己缴。说错话还招黑,文下总有人骂。想想我这种还背着贷款欠银行债的人……”姜朝说着也桑气起来,“啊,我也要哭了。”
“哎哎哎。不行,我们不能这么丧!”顾桑改口,“姜朝,我们才二十六,一个已经是高级客户经理,一个是微博十八线网红,长得都人模人样,虽然不是暴富巨美,但已经很棒了!我们要给自己竖起大拇指!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哈,顾桑,你怕不是有毒。好,你说的都对!”
“我觉得一定是因为我太久没有休假了,急需一个假期。对了,要不找个周末去周边踏踏青?让沈司开车,顺便叫上陆男神,正好洗洗眼。”
“你就这么给沈司派了任务,他知道吗?”
“他自己前阵子和我叫要出去玩的,这是求仁得仁。”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你们定了提前和我说,我得提前安排写作任务。”
“得了,挂了,洗澡去了。”
“嗯,我也是。”
撩了电话,姜朝从沙发上爬起来。脑海里闪过陆洲那个含蓄又得意的笑,灵光一闪,好像突然想明白了她问陆安的那个有些愚蠢的问题。
她所写的一切都关于爱情,这个长长久久以来被人歌颂、讨论、研究而至今未果的问题,它无法用寻常逻辑来判断。或许有许多人,从理智上知道两个人不合适,知道未来坎坷,但那种深深的对另一方的渴望却冲淡了理智的判断,这种近乎盲目的冲动是也许正是许多爱情冲突和波折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