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跟着他进了自己房间,他还睡着一张单人床,靠着墙,墙上零零散散地贴着f1海报,也有些年头。他的桌上摆着爽肤水和面霜,招呼她凑活着用。姜朝扫了眼他桌上的债券书籍和mac,想他东西收拾地倒都是整整齐齐。
涂了脸,她到浴室吹头发,镜子里的她被蒸汽熏的唇红齿白,可她依然对自己的脸色不够满意。回到房间,见他已经打开了葡萄酒瓶,连酒杯都懒得拿,直接对着嘴喝。
姜朝眯眼:“不睡觉呀,还喝。明天不上班?”
“嗯,明天休息。”他把酒瓶递给她。
姜朝接过也喝了一口:“自己给自己放假?”
“哈哈,是啊,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入职了,到时候连假都请不了。”
姜朝挑眉:“确定留用了?你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告诉我?”
“合同还没签,就还不算板上钉钉。”
“倒是谨慎。”姜朝撇嘴。
陆洲此时坐在床上:“今天就委屈你挤一挤了。”
“我要睡靠墙。睡外边怕被你踢下去。”
“我睡相很好的,抱着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踢你下去。”
姜朝呵呵两声,权当他说笑。
两人喝酒闲聊了会儿,衣服也洗出来了,陆洲就拉着姜朝去晾衣服。挂内衣的时候,陆洲还说:“今天这套挺好看的,后面还有个小开叉。”
姜朝站在边上眼皮打架,手捂着嘴打了个大哈欠:“谁像你爱穿老头大裤衩,还男神呢。”
“我的裤衩哪里难看了?而且很舒服好吗。”
“睡觉了好不好啊。”姜朝斗不动嘴,就上去缠住他的手臂。
于是就回房间躺下了,姜朝还是睡在靠外的一边,陆洲从后面搂着她,抬手关了灯。两个人这么贴着挤在一张小床上,亲密无间。姜朝却是没有睡好。
一来不是自己家,二来她一直一个人睡,两个人这么抱着她不习惯。明明困得要死,但就是难以入眠。陆洲似是很快睡着,她也不想翻来覆去地打扰,就这么闭着眼逼着自己睡,倒也睡得迷迷糊糊,似梦非醒。
不知浅眠了多久,也许到了后半夜,陆洲已经翻了身朝着墙睡着了,姜朝则是仰躺着,她醒来,想去厕所。刚坐起来,陆洲就有了动静,他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问:“怎么了?”
“我想上厕所。”
“我陪你去。”他说着,也坐起来。
估计是怕她乌漆麻黑地认不清磕了绊了,他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厕所,打开灯后合上门。姜朝眯着眼不适应光亮,上完洗手间出来,见他等在门口,也是眼睛眯成条缝没太清醒的样子。
他也没说话,关上灯又给她牵了回去。重新睡到床上,他便再度从身后将她抱住。
“快睡,还早呢。”他含糊着嘱咐了一句。
姜朝转过身,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于是也安心地睡去。
次日醒来,日上三竿,姜朝揉了揉眼,见陆洲还睡得沉,就顾自起来洗漱。
再回到房里,她已经清清爽爽,陆洲估计听见声响,怔忪地看她,只是依然不起来。姜朝坐到床边,说:“懒虫要不要起床了呀。”
他没回答,而是长臂一伸将她拉回了床上。身体从背后贴上她,手跟着钻进宽大的衣衫来。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打在她身上一条长长的光线。
姜朝在情潮里模模糊糊地回想昨晚陪她起夜的陆洲,觉得似乎有种依恋在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