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玩儿，但也没听讲，只是呆呆看着试卷，脸上充斥着三观震碎、怀疑人生的空茫木然。
好不容易捱到上午9点40，数学老师讲完试卷，宣布下课。六班全体学生下楼排队站好，跟在五班尾巴后面绕着操场跑步。东北天气冷、学生穿得多，r中每年11月到来年3月都会暂停做课间操，改成400米跑步。学生们无甚热情，稀稀拉拉、摇头晃尾。
再回六班，余忠善正打算往白墙上粘贴榜单，在撕胶带。这回期中，r中高一1800来人全部参与排名，榜单足足有18张。
一帮学生立即围上。沈曦背有偶像包袱，自然不会跟着掺和，双手插兜走回座位。
a2尺寸的新闻纸被一张一张地贴起来。同学们都围着查看，有人欢喜也有人愁。接着，在其他人催促声中，里圈的人钻出来，陆续迈下讲台走向课桌。
然而，一路上，每一个人都会用复杂的、难以分析的、包含众多成分的目光看沈曦一眼。
沈曦本来比较自信会是第一——就算数学失手，被扣掉五分，剩下8门应该也够追回，虽然心中难免带着一丝忐忑。
可在极端诡异的气氛中，他终于再也坐不住了！
沈曦“嚯”地站起来，大步跨上讲台，进行一秒心理建设，“唰”地抬起眸子，看向“第一”那个位置。
三个大字：
夏、九、嘉。
第二：
沈曦脑子晕乎乎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眨眨眼睛，用力聚焦，再次看清楚了那些蚂蚁小字。
【第一名：夏九嘉：语文146，英语1485，数学150，物理100，化学100，地理100，历史98，政治98，生物100。总分：9425。
第二名：沈曦：语文143，英语145，数学145，物理97，化学955，地理98，历史96，政治98，生物100。总分9195。
第三名：齐暖：语文143，英语144，数学143，物理96，化学92，地理98，历史96，政治98，生物96。总分908。
第四名……
第五名……】
第三名是上回第二，第四名是上回第三，第五名是上回第四，全都没动，只是，第一空降了个叫夏九嘉的人。
沈曦粗略一算：他比水晶皮冻整整低去23分。
23分！而且，没有一科高过皮冻！
夏九嘉……8门一共扣了不到8分——满分950，他9425。
这次的题真的很难，物理化学沈曦各有一问不会。不过……现在看来，化学还又错了另外一问中的一半。
不过，比起自己又错了另外一问中的一半，更让沈曦难以置信的是……水晶皮冻。
怎么忽然强成这样？！
上回月考，明明没进前30！
不愿留着给人参观，沈曦拔脚离开，浑身散发低压气旋。
夏九嘉与沈曦对视，看到对方那个仿佛见了鬼的眼神，知道自己肯定第一。他施施然地站起来，走到讲台扫了一眼：好样的，比第二名高了23分。
他表面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内心已爽翻天。
抬腕一看手表，还有五分钟才上课，可以去个厕所。
刚刚踏出蓝色木门夏九嘉便吓了一跳。只见门外三三两两地聚集着不认得的外班的人，每群人里都有一个本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