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周斯易，“你跟陈叔叔谈什么？”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徐渭的下巴蹭了蹭周斯易的头顶，周斯易事罢之后懒洋洋的，特别没有形象。

    “谁小孩子？”徐渭咬着周斯易的耳朵，想把周斯易吞进去，周斯易一切都是好的。“我是男人。”

    “嗯，男人。”周斯易依旧慵懒，不把这个当回事。“最近去学校让司机送，不要落单。”

    徐渭握住周斯易的手，摸他的掌心，“我知道了。”

    “老东西今晚会心梗晕倒，活不到周日。”

    徐渭的手顿住，半边身子都是凉的，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喉结滚动，“你干的？”

    “你猜？”周斯易的声音低哑含着笑，拉过徐渭的手一寸寸的亲，“不要想那么多，我派人保护你，你待在安全范围弹你的琴。”

    徐渭把脸埋在周斯易的头发上，抱着周斯易，“不要冒险。”

    “我很安全。”

    “易哥。”徐渭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他满打满算也就是十九岁，接触的事情太少了。“我……害怕。”

    “把你送到陈明全那里？”

    “不是。”徐渭摇头，吸着鼻子又压下情绪，从后面抱住周斯易的脖子。他半跪在地毯上，嘴唇贴着周斯易的肌肤，“我怕你——”后面的话徐渭没说出口，因为忌讳，所以不敢说。

    “我会活着。”

    徐渭喉咙发紧，他第一次感觉到真切的害怕，害怕爱人离去。

    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

    “现在还能收手么？”

    “不能。”

    周斯易回头和徐渭接吻，吻得缠绵令人窒息，他捧着徐渭的脸，“看着我。”

    徐渭看着周斯易。

    “我爱你。”周斯易笑了一声，他把烟掐灭扔进烟灰缸，“小徐徐，没有谁能让我这么真切的感受到生命存在的意义，只有你。”

    周斯易对徐渭是一见钟情。黑暗之中，他犹如那天际处跳出黑暗的阳光，照亮了周斯易的世界。

    徐渭抱住周斯易，他的声音很低，“易哥。”

    周斯易没有太大的抱负，他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可就这么简单的愿望，他现在的处境来说，太他妈难了。

    “嗯？”

    “你还想做么？”

    周斯易：“……”

    徐渭的声音压的更低，热乎乎的落在周斯易的脖子上，“我现在特别……特别想让你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