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按摩,“你也太能睡了。”
“呕——”
周斯易:“……”
徐渭晕飞机,他在洗手间吐的昏天暗地,出来撞到周斯易的怀里,周斯易扶住徐渭,“喝口水,还难受么?”
“你别说话,我想吐。”
周斯易:“……”
程州派车来接他们,徐渭靠在周斯易的肩膀上就又睡着了。有时差,他们下午才到举办婚礼的酒店。
没见到林梵,徐渭先阵亡了,把自己扔到大床上。
周斯易打开冰水洗了一条毛巾,过来捧起徐渭的脸擦了一遍,“还难受?”
徐渭吐的眼睛都红了,周斯易有些心疼,“以后我们还是在国内举行婚礼吧,你不适合飞长途。”
徐渭把毛巾盖在脸上,“我不知道。”
周斯易拿掉毛巾,看着徐渭,深情道,“我们肯定会有婚礼。”
徐渭把长手长脚扔到床上,有气无力,“我现在想吐。”
“你这是怀孕了吧?”周斯易拉起徐渭,“走,吐去。”
徐渭到晚上才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抱着西瓜汁坐在露台上看不远处的海风。胡岚他们也到了,楼下有人弹吉他。
暮色降临,天边泛起了火红的颜色。
周斯易走出来,从后面抱住徐渭,“我爱你。”
徐渭靠在周斯易的怀里,喝了一口西瓜汁,“我希望时间能静止,没有失去,没有离开。”
楼下响起了林梵的成名曲,那少年啊。
“林先生他们在花园。”
徐渭转头把脸埋在周斯易的怀里,嗓音哑到快哭出来,“我很难受。”
周斯易理解他,徐渭就是这么一个感性又心软的孩子,周斯易特别理解他的心情,“不要害怕,他也很幸福,有这么多人爱他。”
徐渭跟周斯易一前一后下楼,花园里在开派对。
“儿子。”
徐渭回头就看到瘦到脱相的林梵,他现在也不留胡子了,穿着棉质的衬衣,抱着吉他坐在吧台上。恍惚间,仍是少年模样。
徐渭扬起嘴角,大步走过去和林梵拥抱。
“告别单身之夜。”林梵扔给徐渭一罐啤酒。
徐渭靠在吧台上,打开啤酒喝了一口,泡沫在罐子里炸开,热闹的像是在鼓掌欢呼,“单身爸爸,你好。”
徐渭跟林梵手里的果汁碰了一下。
“陪我唱首歌。”
“好。”
林梵弹吉他,徐渭接过话筒,他们唱的是林梵的成名曲。
那少年啊!
这里温度很高,徐渭换了衬衣,领口散开两粒扣子。风吹过,微长的头发迷了他英俊的眼,低沉嗓音落入空气之中。
转眼已过二十年。
徐渭的开始,林梵的结束。
远处有风笛声,幽幽传来。
周斯易喝了一口酒,手指上的烟被风吹的猩红,烟灰落进风里,他注视着徐渭。短短几十年,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