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全程度乖巧,气都没大喘一声,悄摸的在心里编演讲稿。
护士一走,他把输过液的那只手搭到男人的胸口上。
顾沉有默契的,用棉签帮他按住,绕着青年肩膀的手轻轻捏了下。
方灼挑眉,什么意思,还听上瘾了。
无声笑了下,把刚刚打好的腹稿搬出来,“你虽然脾气很臭,又总是垮着脸,但我知道,这些都是表象,你对我可温柔了……”
说到这儿方灼皱了皱眉头,觉得不对。
搞事情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温柔,搞得他要死要活,哭喊不能。
每次完事儿第二天,嗓子都是哑的。
方灼抿了抿嘴,莫名觉得屁股痛。
顾沉在他肩头轻轻抚弄,“继续。”
方灼嘴角一抽,继续不下去了,好词都搜罗光啦。
他眨眨眼,佯装犯困打了个呵欠,想蒙混过去,“明天再说吧,太困了。”
身体往被子里一缩,胯部碰到了一个针头,特别粗特别大的针头。
方灼惊了,夸你几句也能硬,这硬点也太低了。
角色切换成医生的顾沉,同样缩进被子里,抵住青年的额头,“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好?”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在唇上,方灼心头发紧,话都说不利索,“好,就,就是这么好。”
顾沉声音暗哑,明显要搞大事,“那你为什么不爱我。”
说话间,嘴唇从青年脸颊擦过,舌尖舔过耳根。
方灼一巴掌推开男人的脑袋,掀开被子坐起来,“我怎么不爱你了。”
特别理直气壮。
顾沉起身,看着他不说话,淡色瞳孔目不转睛的盯着青年。
瞳孔被自上而下的灯光照得有些空洞,又像是藏着骇人的漩涡煎,能把人吸进去。
方灼心里发虚,仿佛自己是个骗人感情的渣男,唯一一点气势也泄得一干二净。
他默默回忆着这个世界,两人相处得点点滴滴,叹了口气,“我会努力的。”
“顾沉,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感情被系统搜走了,现在还被人给给偷了,麻痹的,想起这个就来气,到底是谁那么缺德。
顾沉在青年的眼神中败下阵,把人按回被子里,抱得紧紧的,“没关系,睡吧。”
方灼是破坏气氛的高手,换了别人,自己老公已经亮出大针筒了,怎么都要安抚下一下,他倒好,真睡着了。
顾沉丢掉手里沾血的棉签,拨开青年的衣领子,不轻不重的咬了几口,看到痕迹以后,才满意住口。
方灼第二天醒的很早,没办法,有人不让他睡懒觉。
顾医生一大早就举着针筒要查房。
据方灼亲身判断,这应该是位实习医生,针筒运用得不是很好,时轻时重,时快时慢,让人痛苦的同时,又能体会到一点点快感。
打个针也能打出这么复杂的感受,他一定是独一份。
顾医生打完针,体贴的帮病人做了善后工作,等大卫上门接人的时候,方灼已经一身清爽,坐在沙发上。
病房里开着窗户,味道早就散没了。
大卫看了一圈,“顾先生呢?”
方灼指了指卫生间,“里面换衣服。”
刚刚秘书小姐送了衣服跟早餐过来,衣服男人已经拿进去换了,早餐还摆在茶几上。
他问大卫,“吃了吗?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