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偷袭到反击,南嘉木与叶赟都没瞧见偷袭之人是谁,待两人站在代驾法宝之上,那偷袭之人依旧未曾出现。
怀中孩童伤势不能再等,南嘉木与叶赟带着这位修士,又快速朝器宗方向而去。
待离得远了,南嘉木将心剑收回丹田,若有所思道:“那规则有些熟悉。”
叶赟此时正在玉书之上写下镇字,将在修士体内肆意纵横的魔怨之气强势镇压住,闻言偏头道:“玄祺?”
南嘉木偏头寻思,道:“不像,更像南廷的规则,带着股净化之气。”
“莫非,有鸿蒙书页残叶落到暮天渊中?”南嘉木猜测道。
两人没有更多证据,只随意猜测了下便不再说话,一心一意地往器宗赶去。
器宗之中,安素正为琐事头疼,矿心被偷之事毫无头绪,是否为内鬼也未知,宗门在场元婴皆有不在场证据,且在互相扯皮,暴露出器宗内部更多的矛盾,听得安素又心塞又心寒。
还未想出什么头绪,便又得到南嘉木的传讯,安素愈发头疼。
他让酒尊者镇压现场,自己出了大殿迎接南嘉木。不过他目光在南嘉木身上滞留了一瞬,便被他怀中的伤者所吸引,他瞬移到南嘉木身前,失声喊道:“灵师兄。”他嘴中的灵师兄便是前去查看暮天渊的器宗元后修士。
南嘉木将灵师兄塞给安素,把自己与叶赟如何发现灵师兄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道:“贵宗可有医修,他体内负气纵横,又为规则所伤,迫切需要治疗。”
幸好因矿心失窃之事,器宗元婴修士都在大殿之内,安素抱着灵师兄直接闯入大殿,将之放到医修柳花身前,急切道:“柳师弟,还请救上一救。”
“灵师兄?”柳花是位温婉的女修,她瞧见灵师兄这般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她伸手落到灵师兄的丹田处,掌心绿色灵气朝灵师兄体内而去。
灵师兄体内负气乱窜,虽然被叶赟给镇住,但依旧在破坏着灵师兄体内的经脉与三丹田和神魂。
这等病症柳花未曾见过,她体内灵气灌入灵师兄体内,不过须臾便被负气吞噬殆尽。柳花面露惊骇之色,却不敢移开手臂,掌心之下灵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柳花急得额角冒汗,一边输入灵气一边无措地朝安素开口:“掌教师兄,灵师兄的病症,我无能为力。”
负气不断吸收着灵师兄的体内生机,医修灵气不过减缓这个过程,其作用非常微薄,还比不上叶赟的镇字符作用。
医修显然也发现这一情况,目光急切地望向南嘉木,道:“道友,灵师兄体内负气你既能能控制,能不能救下灵师兄?”
南嘉木望向叶赟,叶赟摇摇头。
柳花也顺着南嘉木的视线望向叶赟,见叶赟摇头,柳花心重重一沉。
“我只能唤醒他的神魂,再多的,便无能为力。”叶赟开口道。
安素叹口气,道:“多谢。”
叶赟手持玉笔,在玉书之上写下清字,清字符文落入灵师兄脑中,将其中的魔怨之气驱出识海。
识海一清,灵师兄体内魔气愈发浓厚,但又完美地收敛于体内,不外泄一分一毫,这是灵师兄以自身为牢,将魔怨之气困于体内,不使自身化作魔怨之气,增加暮天渊的危害。
灵师兄双眼动了动,睁开双眼。
他的眸子清亮,且有饱含沧桑,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笑,感慨道:“没料到,我还能清醒。”
“灵师兄。”安素喊了一声,语带哽咽之色。
灵师兄却没看他,而是痴痴地盯着上方的蓝天白云,继续道:“将我尸身丢回暮天渊中,我悟出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