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运被扇懵了,他停下动作不可置信地望着姚喜。
“我不是故意的,你先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姚喜扇完就怂了。
郑大运冷着脸一手紧紧箍住姚喜的腰,另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腰带:“没事。我不怪你。”他理智上不想强迫姚喜,可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姚喜的小屁股在他双腿间磨来磨去,最后那一丝理智也被磨尽了,整个人都被点燃了,疯狂地想扎进姚喜这汪水里。
郑大运不愧为情场老手,解衣裳那叫一个麻利。姚喜没有大呼小叫,因为没卵用,司礼监可是郑大运的地盘,吵吵嚷嚷地叫来人帮着郑大运按着她不成?
在混乱中姚喜绝决地将膝盖重重顶向郑大运的裆部……
郑大运又是一懵。这一次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姚喜抓住被解开的衣衫疯狂逃出了司礼监。
她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这一膝盖下去,击碎的不止是郑大运的小兄弟,更是她在宫里唯一的靠山。可是不这么做的后果她也知道,郑大运扒了她的衣裳肯定先是一愣。
“擦!你居然是女的。”然后继续扑上来……
舍身求荣和清白赴死?不好意思,她选后一个。不过廖兵和郑大运的遭遇至少让姚喜知道,太监哪怕没有蛋了,还是会疼的。
姚喜又想到了望月亭旁的那棵大树。
不不不!她不能遇见个事儿就寻死觅活的,景灵宫惊魂夜都挺过来了,只要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得罪了司苑局大当家不说,如今把太监头头的干儿子也得罪了。身为一个假太监,姚喜觉得前路一片黑暗,这下二十四衙门都呆不下去了。她打算去找寒秋姑姑问问,郑大运说内官监派了人去徐美人那里的事是不是真的。她总觉得是郑大运想留她在司礼监诳她的。
哪怕是真的,也可以找寒秋姑姑打听打听,有没有哪位主子的宫里新近缺了人的。
一般各宫主子身边伺候的太监都由内官监指派,不过得宠的小主子或是位分较高的娘娘们,要是看上了哪个奴才直接差人去内官监说一声办个手续就行。徐美人位分低又不得宠,所以只能一直等着内官监派人去。
姚喜走得飞快,也顾不得脚疼不疼了,她怕郑大运派人追过来拿她。
徐美人住在丽嫔娘娘钟灵宫的偏殿,钟灵宫对面是于美人的仪秀宫。
都是美人。有于美人那样正得圣宠的,也有徐美人这样皇上根本不闻不问的。
就像都是太监。有唐公公那样御前伺候位极人臣的,也有她这样无依无靠任人欺凌的。
姚喜站在钟灵宫外,等着守门的太监帮她请寒秋姑姑出来说话。
离姚喜十来丈远走过来两个小宫女,两个小宫女抬着个半人高的箱子,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
“琴儿姐姐,我不敢回去。”一个穿着樱草色衣裳的小宫女把抬箱子的挑子撂下了。“宝塔的尖儿被摔断了,美人不会放过咱们的,这可是美人用来求子的宝塔啊!”
叫琴儿的宫女也害怕,于美人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得宠这么久肚子没有半点动静,药吃了不少也求告了送子娘娘,前几日不知从哪听人说的,得在屋里供座聚福塔,不仅能怀上,还能生个福娃娃。
那宝塔是在宫外求来的,搬送的人手脚没个轻重,把塔尖给摔了。那帮人怕被于美人发落,用蜡把宝塔尖粘上后敷衍进了宫。她俩去宫门口接验时打眼一看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颠颠簸簸走了半路,突然听到“嗒”地一声。
打开一看,塔尖掉了,接缝那里全是蜡,这才知道帮人背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