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接受了很多媒体的访问,但是卡佳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在公众面前提出来。
“那么卡佳小姐,能透露一下你这位朋友具体是谁吗?”
面对这个问题,卡佳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李宪特地交代过,这本书不能和他挂上任何的关系。
见卡佳不想回答问题,主持人马上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又点了一个书迷提问。
这次站起来提问的人倒是特别。
和其他热情而年轻的书迷不同,是个略微秃顶的中年人。
相比于其他的书迷,这人倒像是个记者。
“卡佳小姐,你在《说不》这本书里,提出了很多关于这个国家未来的趋势或者说是预言。而在一些章节之中,你用相当犀利甚至说是过激的言辞,批判了当代一部分知识分子对于国家未来悲观的预测和现实存在的一些弊病。您可能不清楚,对于您在书中的这些观点,现在有很多人都不太满意,认为您是一个武断而极端,不客观看待问题,只知道鼓吹狭隘民族主义的作者。对于这些异议,你是什么想法?”
听着这人提出来的问题,卡佳不禁想起了在自己疯狂码字那段时间,李宪说的一番话。
这句话她并没有写在书里,但是用于回答这个问题,倒是别有一番角度。
想起李宪当时和自己深谈的那个夜晚,卡佳的眼神有些迷离。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我真的想说很多。”
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卡佳的眼神有些伤感:“你们也知道我是俄国人。在几年前,我们曾经伟大的联盟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从一个强盛的国家,变成现在分崩离析的一块一块。而人民的生活,也从那个时候变得困苦而多艰。我这些天在接受访问的时候,有很多人都对我很感兴趣。又是问我的芭蕾舞学习经历,又是夸奖我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很强的中文语言功底。但是你们不知道,我的芭蕾舞学校在91年就已经关闭。那个时候我只能去歌舞厅表演,帮着家里赚一些生活用度。你们更加不知道,我的中文功底之所以这么好,是因为从90年之后接受不起高等教育,我中国移民过来的父亲只能在家里用中国的教材给我做家庭教育。最困难的时候,我是买不起一双芭蕾舞鞋的、”
听卡佳当众讲起这些经历,在场的一些人不禁唏嘘。
大多数的人还不清楚,北面这些年的情况。
卡佳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对递过来纸巾的主持人摆了摆手,借着说道:“但是在来到中国的这几年,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说实话,我是深深的羡慕这里的人民!的确,这个国度有着太过曲折的历史。有着太多的现实问题。但是别忘了,你们的国家拥有十亿以上的人民!很多的问题,在这巨大的人口基数之下完全不足为提。况且,更需要着重提的一点是,你们目前正处于一个前所未有的变革之中。所以我特别不理解,身处这样一个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好,可以称得上是日新月异的国度里,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的唱衰和抱怨?”
面对书店内的沉默,卡佳握起了拳头:“我很在意的一个朋友曾经跟我说过。作为一个公民,如觉得他觉得他的祖国不好,那么他就去应该去建设它!如果他觉得政府不好,就去应该去考公务人员;如果他觉得人民没素质,就应当从自己开始做一个高素质的公民;如果他觉得同胞愚昧无知,就从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