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没在面上表现出什么异样,江云楼却还是很快察觉到了。他缓缓开口:“今日难得无事,才去盈盈处打发时间罢了。”
其实也不尽然。
他刚刚着手清理了黑木崖,在这个时候去看任盈盈,也不过是想看看她对此事有无特别的反应罢了。
江云楼感慨道:“……你跟我的一位朋友真像。”
东方不败若有所思的轻轻哦了一声,也不问那位朋友是谁,只是道:“却不知像在何处?”
江云楼答:“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反复咀嚼,不对旁人吐露,所以旁人也不知道你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东方不败嗤笑道:“若是人人都知晓我心底在想什么,那么,这个教主也不用本座来当了。”
江云楼道:“话虽如此,但怒伤肝,忧伤肺,思伤脾……忧思过重总归还是不好,况且我还常听人说你脾气不好。”
东方不败:“…………”
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却还从来没被当面说过坏话的东方不败诡异的沉默了。
他慢慢道:“……胆子倒大。”
江云楼笑:“我不抚琴时你说我胆子大,今日抚了琴,你却还是说我胆子大。”
东方不败亦笑。
“那大约是你的胆子真的很大罢。”
江云楼欣慰道:“是了,你就该这么笑一笑,教主笑起来如此迷人,为何总是要吝啬脸上的笑容呢。”
东方不败深深看他一眼,嘴角的笑意不变,亦没再多说什么。
今日的风,似乎格外的温暖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