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害怕?”花知也问。
穆媞抿嘴,接着点头:“有点。”
花知也心里笑,都吓成这样了,还说有点。
她站了起来,接着就在穆媞以为她要离开时,她忽然俯身把手放在她的腿下,将她横抱了起来。
穆媞一声惊呼,接着伸手勾住她的脖子。
花知也稳稳当当地将她抱着放在了沙发上,并拿毯子给她盖好,转身走了半步,却又回头,俯身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穆媞十分乖巧地点头。
花知也回来后,将手中的水递到她嘴边,穆媞低头喝了几口,两人因为配合不当,穆媞喝水的姿势有些好笑。
她索性伸出手来,自己接过杯子喝下。
何一涵匆匆到来时,穆媞已经靠着花知也的肩膀在沙发上睡着了,花知也手里拿着电脑,看着公司那边给她发来的图。
何一涵轻声走过去,在穆媞面前停下。
“睡着了?”何一涵小声问。
花知也嗯了声,将电脑合上,放在一旁。
何一涵抬头看了眼别墅里的灯,问:“她刚刚吓到了?”
花知也点头。
穆媞睡得不□□稳,她还做了个小梦,接着靠着花知也的肩膀,缓缓往下落,还没等花知也伸手接住她,她猛地脑袋一顿,醒了过来。
“媞媞。”何一涵见她醒来,立马走过去:“怎么样了?”
穆媞眨眨眼睛:“姐,你怎么来了。”
何一涵伸手摸她的脸:“你吓死我了。”
身上有些粘,穆媞不愿意这样就上床睡觉,想去洗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后,何一涵和花知也不放心她,也跟着她进了卧室。
穆媞想着,她们两个人都在,也不至于尴尬,便随她们去,自己拿着睡衣便进了浴室。
等她将门关好后,何一涵叹了口气:“我以为她已经好了呢。”
花知也转头看她,说了声:“对不起。”
何一涵笑:“不是你的错。”她从房间里找了两条椅子,拉了过来,继续之前突然切断的话题:“其实那件事发生了后,几乎半年的时间,她都不说话,她爸爸带她看了很多心理医生,才渐渐地有些好转。”
何一涵:“开始的时候,每到深夜,媞媞都会突然醒来说梦话,偶尔还会闷在被子里哭,有时候还会起床在家里找人,我想,可能是那时候找不到人留下的阴影,不过好在我们都在家。”
她微微笑:“后来好了很多,应该说几乎是好了,她都敢一个人在外头住了,可就在我们以为她不会再犯病的时候,她高中有天晚上又这样,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晕倒在地上。”
“可能她自己也怕了吧。”何一涵叹气:“本来想给她找心理医生,可她说不要。”何一涵摇头:“我们没有强求,心理医生那时为了解开她的心结,其实采用了很尖端的手段。”
何一涵继续:“她自己也怕了,这几年虽然也还是在外面住,但都是找人合租,她现在合租的那个,她只收一点房租,还包水电,唯一的条件就是晚上要回家睡觉。”
浴室的灯光透过玻璃门传了出来,花知也看着那头,心里想着十几年前的穆媞。
外婆在她面前突发心脏病,深夜无人帮助她,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眼见着一个亲人,在自己的面前抽搐而死,她该有多害怕,该有多无助。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