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那边有人吗?”
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俞霁月吓得一个堕落,一抬头就撞见了叶迦楼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时,更是手忙脚乱地想要挂断,结果手一滑按了免提键。
“阿月,既然边上有人,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每天说一百遍我爱你都不够,我等你的答案。”唐郁的表白打破了房间中的沉寂,清晰地响在两个人的耳旁。俞霁月面色有些发红,她若无其事地撩了撩发丝,伸手点了挂断。
前女友向自己法律意义上的配偶表白?还有什么比这更为有趣的事情吗?叶迦楼勾了勾唇,将擦拭长发的毛巾扔向了一边,原本想好的安慰话语看来此时也不必说了。她生闷气或许只是因为没有等到唐郁的电话吧?或者是长久没有见到唐郁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相思在作祟。叶迦楼爬上床的另一头,她与俞霁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中间再躺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
这怪异的氛围就像是沉重的铅块。
恍惚中俞霁月生出了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她偷偷地觑了叶迦楼一眼,抿着唇解释道:“我跟唐郁只是朋友。”
“是差一点发展成情人的朋友?”叶迦楼挑了挑眉,偏过头凝视着那一点点朝着自己这处靠近的俞霁月。
如果没有叶迦楼的出现,她们之间没有荒唐的一夜,她跟唐郁或许真的就越过了朋友那条线吧?俞霁月无法否认这一切,在最开始的时候还不停追着叶迦楼问什么时候离婚,可现在似乎是一点点的习惯了。时间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她收回了视线,舔了舔干涩的唇,低着头保持沉默。
“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这些?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真正的关系了吗?”叶迦楼没有打算放过俞霁月,她脸上的神情冷然而又讥诮。她伸出手轻抚着俞霁月的面庞,最后手指在她的下颐处停留。稍稍一用劲就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漂亮的眼睛中写满了无辜和茫然,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事实上呢?将俞霁月和唐郁这两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的时候,叶迦楼还是忍不住去埋怨。
如果不是因为唐郁出轨,她便不会因为戴上绿帽而去酒吧借酒浇愁,她就不会在醉得一塌糊涂时候遇见俞霁月,更不会被自己父母撞破“奸-情”从而彻底地失去了自由。她的心情是矛盾的,她不想跟俞霁月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可是一方面迫于长辈那边的压力,另一方面则是带着报复性的阴暗心态,如果俞霁月知道自己是唐郁的前女友呢?她会怎么想?如果唐郁知道自己成为俞霁月的枕边人呢?她又会陷入什么样的境地?叶迦楼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她的冷酷就在于连自己都利用。
俞霁月不是弱势的人,甚至可以说在某些方面她维持着一种雷厉风行的强势。她被叶迦楼这捉摸不定的态度惹得有些恼,伸手打落了那只在她看来有些无礼的手,叶迦楼的眼神就像是一根又一根叠在一起的尖刺,俞霁月紧凝着她的眸子,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是没有必要,这只是在这场交易中,我该象征性履行的义务。”她将这场婚姻称之为交易,可是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收获了什么。
“哦?是么?”叶迦楼勾了勾唇,退离了俞霁月,她的声调回到了往常的那种懒散,“我害怕你忘记了呢。虽然说是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终结的交易,我也没有立场要求你保持着所谓的贞洁,可你怎么也要小心些,我不想哪天长辈们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过来询问我各种状况。”
俞霁月皱了皱眉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叶迦楼懒懒一笑:“你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我并不关心。”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温馨和平静,又被这一番谈话重新给打破。俞霁月有些头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