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霁月被叶迦楼瞪得莫名其妙的,到了休息室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像是在发泄一般,时不时听见小怪惨死的尖叫声。俞霁月抖了抖身子,她慢慢地向叶迦楼身边挪腾,哪知道这双眼死盯着屏幕的她,像是有另外一双眼睛似的,也跟着往边上挪,非要拉开距离。眼见了到了边缘,俞霁月拉了叶迦楼一把,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垂眸扫到那死在地上的角色,俞霁月无辜地说道:“你快掉下去了。”
叶迦楼垂眸道:“我知道。”
“你很重,可不可以坐到一边去?”俞霁月似是找到了扳回一城的机会,她可没有忘记叶迦楼好几次嫌弃她胖。只不过口中是这么说,手在不自觉间已经环上了叶迦楼的腰际,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看见你跟严遇在一起,她跟你说了什么?”
“隔了几年你也认出严遇了?”叶迦楼挑了挑眉,又坦然道,“她对剧本似乎有很大的意见,话里行间都藏着嘲讽。”
“那她还接这部剧的曲作?”俞霁月也有些茫然了,其实对严遇的印象早就被时间给消磨尽,她能够想起来也是不久前秦欢提到了一句,这才在脑海中勾出了她的面部轮廓。音乐方面,她是不开窍的,而严遇当初能够拿到乐坛上的各种奖项,充分证明她有足够的实力来作曲演唱,应该不至于在两年间败光所有的才华吧?秦欢选她来作曲,眼光必有其独到之处。
“你不知道当初的事情?”叶迦楼一时嘴快,面对着俞霁月追问时,她已经来不及改口,只能在心中暗自懊恼。
“当初的什么事情?你是指秦欢和严遇?”俞霁月关注八卦,网上的很多言论她都看见了,听叶迦楼这么一说,她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秦欢的出国和严遇的车祸有关系?她们两个之间——”
已经猜到了如此地步,便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隐瞒了,叶迦楼掰开俞霁月环着自己的手,站起身看着她说道:“你读过剧本,难道没有感觉吗?夏桑这个角色完全是沿着秦欢她自己的生活轨迹发展的,甚至连拿奖的时间和获奖电影的类型都一模一样,这部电影带有自传性质的。”
“我还以为是那高冷冰山对单身现状的不满而拍一部电影来满足自己呢。”俞霁月开口道,在听到了朝这儿靠近的脚步声时,她意识到房间的隔音效果其实算不上太好,便立马噤声不语,许久后才压低声音继续道,“我对她们的关注度不高,没往那个方面想过去,只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哪有人会给自己安排这么凄惨的过往嘛,相知相识相恋,看着一切都那么美好,竟然被棒打鸳鸯了。”
叶迦楼叹了一声道:“小说或者影视剧多多少少折射现实。”
俞霁月唏嘘道:“确实,没想到这个年代了,还有人不能跨过对性别的偏见,我突然觉得自己幸福多了,你说是吧?”
亮晶晶的眼眸闪着光芒,其中夹杂着对现状的满足。难道她忘记了与自己结婚是被父母强迫的么?跟秦欢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终究是不自由。叶迦楼张了张嘴,她发现自己心中想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半晌后才在心中叹息一声,低低地应道:“是的。”
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私语,随着木门的敞开,明亮的光束也填充了这个原本只是被灯光照亮的小屋子。杨悦然的手上拿着一根冰棍,站在门口有些局促不安,直到听见俞霁月说了声进来吧,才快步地走上前,将冰棍递给了她。六月的天已经能将人热得满头大汗,冰镇的饮品和雪糕正好来解暑。
“我买了一些冰棍,给俞老师您送过来。”
确实只是一些,像是助理和工作人员都被杨悦然忽视了,这孩子也不怕得罪人。俞霁月心中这么想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