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老板不愿意退还给路岸的原因,他有更多的差价可以赚,怎么会愿意去赚路岸那点利息。
路岸表情变了下,蹙眉:“谁来问了?”
當铺老板说:“应该是一位大老板,坐在轿车里没看清楚正脸。我说,你到底要不要了?”
“两百利息。”路岸从裤兜里掏出两千两百块,按在玻璃柜台上,抬起眼皮子看着老板:“不能再多了。”
當铺老板莫名觉得几天不见,眼前这年轻人有很大的变化,但具体是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总之冷漠的表情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两百就两百吧,咳,真晦气!”老板抢过钱,嘟囔着往店里走了。
路岸将红色手镯连同牛皮纸一起揣进裤兜里,朝四周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转身便离开。
等到回到租住的房子里时,才早上六点五十分。
另一个短头发支楞着跟个刺猬似的年轻男生从主卧里走出来,打着哈欠道:“路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又是在忙官司那事儿吗?”
路岸脱了鞋,含糊道:“有点事情。”
“我女朋友来了,在厨房里做早饭,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路岸道:“谢了啊,我吃过了,有点犯困,先去睡一觉。”
徐天摸着脑袋啧了一声:“不吃可惜了,我家小楠可是万年才下一次厨。”
厨房里传来一个女孩子有点不耐烦的声音:“人家不想吃就算了,你别烦了,有这啰嗦的空赶紧过来帮忙,再说我也只煎了两个鸡蛋!”
徐天尴尬地看了路岸一眼。
路岸不以为意,目送徐天走进了厨房,这才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将窗帘也拉上。
他对着台灯的光,将牛皮纸包着的红手镯掏了出来,拿在眼前仔细端详。
从外观上来看,除了颜色较为特殊,分明只是一只普通的镯子,圆润光滑,倒是很漂亮,应该是女孩子会喜欢的,只不过年份显得有些陈旧,像是哪家大门大户祖传下来的旧物。
他从箱子里找来柔软的布条,轻轻将红镯外环上的黑色污渍擦掉,红镯光滑至极,捏在手心里隐隐有种冰凉之意,这冰凉透过掌心传进大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非要描述这种感觉的话,只能说,很舒服。
但路岸得到这手镯之后就去问过,周遭的朋友见到这手镯,都说感觉怪不舒服的,像是看到了某种不详之物似的。路岸之前听说过,某种专门为人开过光的东西,对那个人来说有所护益,对别人却是没什么好处的。
他怀疑过是否这个手镯对自己来说也有这种意味,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将这古怪的手镯扔掉过。要不是实在缺钱,也不会把它当掉。
镯子外环很容易就擦干净了,恢复了原先的通透至极的殷红色。只是内环的那两行篆文小字,其中沟壑弯曲歪扭,很难将布条挤进去擦干净。
路岸蹙着眉,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拭,额头上都快渗出细密的汗水来,才勉强将篆文擦了一大半,但其中有些地方还是擦不掉。
他只能作罢。
路岸对着灯光,用放大镜看内环的篆文,可无奈他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一个符号都辩认不出来。到此为止,红色手镯没有出现任何变化,依然是普普通通的一个镯子。
虽然路岸知道,这手镯中绝对有什么秘密,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弄清用途。
他便将内环的那两行篆文一笔一画描摹着抄在了白纸上,然后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起来。搜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