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看来，路岸还在和他律师联系，难不成是已经在准备最后一场官司了？
“我出去接个电话。”路岸说完就站起身。
还没迈出两步呢，右手手臂猛地被王芬芳捏住，急忙道：“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急呢！咱们还没聊完呢，这价钱完全可以商量啊，你这会儿和你律师说什么呢，他又帮不上你的忙，你自个儿的事情还得你自己做决定不是？”
她一拉一扯的，手机屏幕就暗了下来。
这对夫妻总算是松了口气。
但路岸也没有再次坐下，他道：“教授既然已经开口了，我会考虑的。”
“还考虑什么呀，你现在答应下来，我们立马可以……”王芬芳焦急流露于脸上，等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太迫切之后，她连忙收了话头，说：“那好吧，你仔细考虑考虑，不过看在刘教授也一把年纪的份上，你做了决定以后一定要通知我们，可不能给我们放暗箭啊……”
路岸没说什么，又应付了几句话之后，就打算转身离开了。
正要扯开门，身后忽然传来王芬芳低低的一声尖骂，客厅里一阵扑腾。
他回过头去，一只波斯猫正从王芬芳的手臂上纵身跳了过去。王芬芳把它甩开后，就抱着手臂到处找创可贴，一边找一边抱怨：“这猫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发情期到了，最近动不动抓人，你能不能别懒了，早点带它去医院给绝育了！”
刘建军心情正焦躁，也不由得低声咒骂了句：“还不是你要养，我早就说这些东西不干不净的容易带细菌，你要不要去医院打一针？”
“打什么针，这猫打过疫苗的！我看它八成是哪里生病了，你带它去绝育顺便让宠物医院的给它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有毛病。”
见路岸站在玄关那里朝这边看，王芬芳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见笑了，我家这猫比较娇贵，也有可能是家里来了陌生人，有点不安。”
路岸：“嗯。”
王芬芳：“那就不方便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多考虑考虑啊，千万别冲动。”
路岸没再理会，径直关上大门。那只猫从王芬芳身上跳开后，就一直站在角落里，见路岸视线落在它身上，它也不敢上前来，但表现得情绪极为焦躁，柔软的白毛都纠成一团，黄蓝两只眼睛也变成了竖瞳，隐隐出现几分血色。
路岸心里有了数，这猫八成已经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发作期而已。
要不是自己刚才待在饭桌旁边，令它有几分畏惧，只怕它早就跳过去抓人了。
王芬芳被抓了这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抓破皮，能不能活过这周，就看命好不好了。
这样一来，路岸从这对夫妻手上拿钱的事情倒是不能再耽误了。
……
刘建军家住在静安区，附近的房子独门独户，看起来都是售价几千万的洋房。路岸顺着坡道下去，沿路看到有人遛狗，虽然扯着缰绳，但那松狮犬看起来快要挣脱缰绳了，一直朝着过路人不停地吼叫。
等到了路岸旁边，反而焉了，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往旁边缩了两步。随着主人离开之后，又精神一振，变得暴躁起来。
路岸直觉这个小区八成就有丧尸源，里头的猫狗表现得比菜市场的鸡鸭还要烦躁，说不定没过几天就要开始丧尸化了。
正在他思索之际，手腕内侧忽然一热，红镯似乎有了反应。
一行文字就那么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和早上看见的红镯里的奇异符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