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这个村子里的人格外热情,而是因为今年整个村子家家户户的粮食都没有卖出去,简直愁得不行,若是路岸肯收购谁家的,就救了谁家的命。因此这些人都赶过来,抱着想拉路岸去自己家的想法。
趁着村长进了里屋的功夫,站门口的有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女人絮絮叨叨地和路岸说:“咱们村子里有十几个娃要去镇上上学,去那边上学就要交学费,那学费又不能用粮食换,一定得交现钱,那校长说了,再不拿出学费来就要把俺们孩子送回来了啊!所以您看,能不能先收俺们这些有娃要养的啊?”
她这么一说,身后立刻有散户很不满:“现在谁家不是这个情况呢,唉,你还是听村长分配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那中年妇女心情迫切,硬拉着路岸的手,塞给了他一篮子鸡蛋。她干农活儿久了,力气倒是很大,这样拉拉扯扯的也不好,路岸只好接下,想着待会儿再给她算钱。
村长拿着账本出来,摊开在路岸面前,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数字记着这几年每种粮食的收成吨数和价格。路岸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这个村子产粮食的量简直惊人,且不说去年多出来六十多万吨的产量,光是前些年,每年总产量就有一百多吨。
这边村子人烟罕至,除了海鲜鱼类条件不允许没办法养之外,鸡鸭牛羊,各种家畜或多或少都会养一些。还有兔子蛇肉那些,也有猎户上山去打下来。
村长心痛地说:“今年损失太大了,这位小哥,你能收多少走就收多少走吧,否则放在我们这里最后全都得烧掉。但只求不要让我们太贱卖了,这都是村子里的人辛辛苦苦耕种出来的……”
路岸确实没有打算把价格压得太低。一来这些人并不知道即将发生的灾难,他此时来收购粮食本来就是趁人之危;二来他的红镯空间只有三十二立方米,还有一部分地方要腾出来放水、武器装备和衣服药物等物资,留给粮食的位置只有一部分空间,或许装不下他们这全部的粮食。
“尤其是这玉米,咱们县可是以优质玉米出名的。”村长忧心忡忡道:“这一个多月没大太阳,玉米眼瞅着就要返潮了,到时候腐烂了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必须得烧掉,所以你看……”
路岸想了下,问:“七毛五一斤,你看成吗?”
他乍一给出这个价格,村长惊呆了!院子里边围着的人听见了,也全都喜出望外。
且不说先前来他们村子里的那两个不要脸的商贩只肯出三分钱一斤收购,就说这几年来卖得最好的时候,也只卖了六毛八一斤,这个年轻人难不成是大户,出手这么阔绰?
惊吓归惊吓,喜悦却更多。这些村民们立刻一哄而散,奔走相告,跟赶集似的回自己家里去把粮食拉过来,全都用担子挑过来,排着队等在村长家院子外,等着自己的粮食被收去。
顿时整个村子都热闹了起来。
村长收了路岸给他的九万四千块钱,还是现金!虽然钞票旧了点,但村长仍是激动得不行,在屋子里忙得手忙脚乱的,忙着统计每家每户出了多少粮食。
原先带路岸过来的那个中年男人也是激动得不行,心底对路岸也有感激,便主动找了几个村子里还能干活儿的男人来帮忙,把这些粮食分门别类统计好,上称,码到一起,方便路岸到时候用车子拉走。
最后买了三吨多的玉米,小米黄豆油麦鸡蛋杂七杂八也全都各自一两吨,青椒青菜土豆西红柿这些寻常蔬菜也都总共买了七八吨,再加上鸡鸭牛羊肉那些,还是